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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看着她推到他面前的碟碗,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昨晚我费什么力气了不成,叫世子妃如此体贴周到。
这话堵得她无话可说,顾宁没有吱声,拿起瓷勺咬了一口馄饨,滋味鲜美,鸡汤香浓,看着简单,光是这一口汤就要几个时辰的工夫。在永安侯府的这些年,她可没吃过这种精细吃食,这味道做的极好,比宫里的御膳也不差多少。
吃了几个馄饨,又夹了一块银鱼鲊吃,便不再吃了。
她解下系在腰间的穿心盒,正要掰一小块香茶木樨饼含在口中,却听见萧夙说道:原来我是养了一只猫。
顾宁的饭量在那里摆着,更何况大早上的,谁会吃那么多,她掰下一小块木樨饼,红唇轻启含入了口中,这香茶饼子是她自己做的,在待嫁的那段时间,闲着没事做了些,正好在这个时令,做起来也方便,没什么贵重香料,香味反而更纯粹。
瞥见萧夙在看她,顾宁抿了一下唇,抬起手将穿心盒往他面前递了递,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绝对是示好了。
她不想跟萧夙闹得不愉快,成了婚毕竟是和以前不同,夫妻相处面上要过得去,这一点她有深刻的体会。就像永安侯和杜氏,在过年的家宴上,永安侯都能招来家姬到厅内歌舞,这简直是把杜氏的脸面往脚下踩,杜氏被气得离席而去,这些顾宁都看在眼里,虽然这其中不乏永安侯不着调的原因,但顾宁也不敢对萧夙期望太高。
顾宁不知道,她此时的举动意味着什么,穿心盒是贴身携带的物件,也有男女用来赠送定情,她请他吃香茶饼子,这便缠绕出了一段不可言说的隐秘情愫。
萧夙看了她片刻,伸出了手去,顾宁将手里的穿心盒抬高了几分,方便他取用,谁成想他没有如顾宁预料的那样去拿香茶饼子,而是将穿心盒和她的手一并握在了一起。
在顾宁诧异之际,他贴上她的唇,把她口中的香茶饼子卷了过去,勾着香舌轻吮了几下,清甜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退开了几分,撩起眼皮看向她,抬起手用指腹擦了一下她娇艳欲滴的唇。
顾宁沉浸在惊讶中回不来神,哪有人往别人嘴里卷东西的。
她把穿心盒搁到桌上,微恼道:这里不是有么,你从我嘴里抢什么,不嫌
到口的那个字她没说出口。
在顾宁的经历中,男女之事于她而言无疑是受刑,令她痛苦,让她恐惧,真不明白那种事有什么好的。
萧夙睨着她,慢悠悠道:向来都是你嫌我,我有嫌过你么?
顾宁抬眸瞥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有。
他少来,他嫌弃她的时候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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