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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不在赛场上,他的状态比之前看起来要松弛许多,大概这才是他平时真正的样子。苏迢迢在他对面托着下巴多看了两眼,甚至发现他额前的碎发没有完全吹干,在动作间时不时蹭过鼻梁,整个人甚至带着一种懒散的居家氛围感。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有点要命,完全是她在纸片人世界的取向,苏迢迢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只能无所事事地点开手机,想借此平复心跳。
然而等再瞥见手机页面上有关“陆曼青”的检索词条时,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记得自己和陆礼在图书馆遇到的那次,她刚好拿了快递,就顺便把那套《阁楼上的疯女人》带了过去。
所以他当时……不会是因为发现她在看他妈妈翻译的书,倍感亲切,觉得她很非常眼光,所以才借她黑格尔的……吧?
那她之前还在心里加了那么多戏,觉得他是故意想跟自己搭话,还想加她微信……岂不是自作多情。
苏迢迢想到这儿,有些汗颜地扶额,默默在心里念了两遍“陆曼青”的名字,总算意识到之前错怪他了。
然而顿了顿,她又发现,陆礼貌似是和她妈妈姓的。
以至于她原本就已经很不稳定的军心再次轻轻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完蛋了。
……
第一次队训的内容不算太难,重点介绍了几大赛制、一些基础的辩论规则和辩论上的概念,都是苏迢迢在第一场新生辩之前就和宁欢他们提到过的,只是辩队讲得更加详尽,举例更加充实,光是队里整理好发给她们的大纲就有三页,甚至有认真的学生在现场记笔记。
等到快结束的时候,陆礼又布置了作业,让新生们去看几个新国辩的辩论视频,逐个复盘梳理双方队伍在比赛中辩论中的论点、定义、判准、战场以及一些重要的交锋,最后重点去看评委在述票上对于这几大要点的评判,等到第二次队训的时候还要抽查。
他上课的态度比之前比赛做评委还要更加正经一些,逻辑清晰,咬字标准,然而等九点一到,就变脸似的回到平时的状态,笑着示意大家:“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好要请大家吃烧烤的,我们就早去早回,免得耽误大家休息的时间。”
“okok,我看张启杭也快到了,咱们搞起。”路佳第一时间拍板起身,这一坐两个小时,她屁股骨都酸了。
“张启杭也来?你没跟我说还要带家属的啊,他得交份子钱。”陆礼把桌上的纸笔收拾整齐,一边起身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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