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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嘎子很尽职尽守的发挥了一个倾听者的职责,它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告诉我四个字,“要有希望”。
是啊,它一句话都没又说,但是我却看见了,要有希望这四个字。
鸡叫的时候它起身了,站在我的对面用两个小胳膊画了一个大圆形,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指,之后比划了一下我,仰头做喝水状,我微笑的点头:“会的,我会喝的……”
它像个小大人一般的拍了拍我的头,随即指了指山林的方向,抬脚像个白色的影子一般几下就越出了我的视线,我扶着墙壁慢慢的起身,直到它跑的远了,身体才又感受到了冷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抬脚慢慢的走回院子,帮我的田螺姑娘就是小嘎子,它再给我灵性悟力,而且,它还深知给我太多我一下消化不了,秉持着润物细无声之原则,一次,只往水缸里滴一滴血,只是……
我垂下眼看了看依旧麻木的右手,阴阳根断了,也没有人再来教会我道法了,以后,我或许还可以帮人掐掐时辰,但肯定画不了符,做不了法,想一想,我曾经做阴阳师是如何信手拈来的事情啊,但现在看起来却如此的艰难而又遥不可及。
但在小嘎子的能力范围内,它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它的血,我想,朱大娘家的事儿打死我也算不出来啊,也许小嘎子就跟我曾经我所有崇敬的长辈一样吧,像姥姥,或者是像三位老仙儿,南先生,丑叔……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希望我好的,我是他们的希望,但也许就是这么多的希望吧,让我觉得,在身有重托之下反而对自己越发的失望。
“娇龙,你去哪里了啊……”
进屋后,三妹儿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当看清我的脸却吓得当时就花容失色:“你的脸怎么了啊!娇龙!你是不是摔了!”
“没事儿。”
我轻笑的应了一声,对着大衣柜上残破的镜子照了照,里面的我脸上还残留着几个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的血道,看起来,倒真是挺像在杀人魔手下逃走的受害者,润湿了一下毛巾擦了擦,我回头看着三妹儿惊慌的脸仍旧牵起嘴角:“三妹儿,要有希望,生活,会给我们希望的……”
“娇龙,是不是头摔出毛病了。”
三妹儿惊惊的看着我:“对了,是不是那水啊,那个涩井水你喝多了所以现在也不太正常了?!”
我笑着看着她,拉了拉她的手:“不是的,那就是我想跟你说的话,要有希望,嗯?!”
三妹儿吞了吞口水,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喔。”
我没在言语,在她探究的眼神里我解读出来她觉得我是脑子短路的,这点倒是正常的,来这儿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闷得可以了,话很少,忽然给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的回来还笑呵呵的跟她说要有希望她能不害怕吗!
三妹儿紧张兮兮的盯了我两天,直到确定我是正常的才好像是暗舒一口气的样子继续跟朱大娘忙活她们俩的山货去了,我当然知道她在盯着我,一个人沉闷了很久,忽然有了笑模样那肯定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只是我没有办法告诉她,我暂时的好心情是全是因为小嘎子带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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