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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霉催的就是那天给丑叔填坟的小伙子,就是他,让朱大娘知道了我是个先生,我想藏着掖着的先生身份,倒了,还是没藏住……
以前我当然不在乎谁知不知道我是先生了,我甚至还喜欢来这种地方,邪门事儿多好发展好成长啊,就像是在柳金,我干了多少给人上梁的活,但是时过境迁,这三年,我真的只想偷摸的活着,没指望过道行回来,虽然安慰别人说的大义凛然,但手都没劲儿,脑子里空白,怎么给人看?看出事儿了,是闹着玩儿的么,我还赶不上李小师呢,那家伙最起码还会哭活儿,我会啥啊。
等把老丑叔的衣服什么的都给他烧了送过去后,朱大娘就又上门找我说帮她儿子看上梁这个活的事儿了,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她还以为是钱的问题,张嘴就道:“娇龙,这样,以前老丑给俺们看病啥的都不要钱,但是你都在长白山那疙给人看打摆子还上新闻了,那肯定是国家都重视的,上梁这个事儿,你掐个点儿,我给你包一百赏钱,十里八村而最高的价了,你看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看着朱大娘,这都上升到国家了?
“朱大娘,这样,我来后一直就忙活着丑叔的事儿,脑子里也乱,等我缓两天在给您儿子看行不行?”
朱大娘点头:“行,有你这话就行,老丑走后我一直愁啊,俺们村儿以前的红白事儿各种头疼脑热都是他帮着给看的,现在有你了,还长住,我这心就放下了,不然还得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去找老崔婆子,她年纪大了,走山路还不方便,这事儿我合计就紧着咱自己人来就行,咋说,我都是看着三妹儿长大的,她虽然叫我大娘有点差辈儿,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我孙女儿!”
“唉,丑叔的事儿也多亏了你张罗了,朱大娘,娇龙心里都有数。”
“那行,你们先忙着,这屋子时间长不住人得好好的打扫打扫,缺啥去院子里喊我一声就行了啊!!”
我不停的点头倒着谢,送走朱大娘一回来,整个人当时就惆怅上了,坐在炕头,我一直合计着怎么把这事儿推出去才显得不那么丢人并且不会坏了邻里以及朱大娘一直对三妹儿照顾有加的情分。
抬眼看去,丑叔的房子简陋的都有些寒碜,从外面看,就一片低矮的围墙以及一个堪称摆设的木门,充其量就算是做做样子吧,起不到门的效果,屋子里也是一样,大门关不严,没有锁头,风一吹就呼哧呼哧响。
进屋就是一个灶台跟些简单的锅碗瓢盆,还大多都是缺口的,拐进来是个大屋里面就一个炕一张桌外加一个空下来的能称之为衣柜的东西,套句小品里的话,真是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值钱的应该是灶台旁那个用来喝水的大缸了,由此可见,丑叔这一生过的是多么简单,这样的房子别说门锁不严了,根本就不用上锁,我想连耗子路过都不会多加停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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