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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老子寝宫,见他母后守在床头,他大步上前,指着他老子的鼻子,“我就不能有点私人时间?你不驾崩别烦我行不行?”
现场的宫女太监吓得噤若寒蝉。
本来躺着的皇帝陛下陡然踹了锦被,坐起大骂,“逆子,大胆逆子……昨日,朕命你送曹探花回家不是给你私人时间?你对曹探花情有独钟,朕成全你了,还诅咒朕是何居心?”
“老家伙,我明明白白把话撂在这儿,我对曹蘅没意思,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靖王抱臂而立,显然无久留之意,随时会转身离去。
“葭霜,你看你教养的好儿子……昨日在庆功宴上,无论谁敬酒他都不理睬,唯独曹蘅敬酒,他抿了点儿,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是什么?”
颜皇后目光充满慈爱,“陛下,或许那时靖王口渴了,或许因为曹蘅是唯一的女子,他勉强给了个面子。”
皇帝陛下点点头,“言之有理。”
靖王一点也不想吃狗粮,掉头就走,皇帝陛下早已料到似的,蹦下龙榻抓住了他的手腕。
“琛哥儿,你脱了衣服让朕看看有没有添新伤。”
颜皇后还夫唱妇随地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靖王知道如果不脱这两位定然纠缠不休。
最终靖王只留下亵裤任凭父母观瞻……
看到他胳膊腿上添了好几处新伤疤,皇帝陛下抿唇默然,颜皇后泪眼婆娑。
等靖王穿好了衣服,颜皇后幽幽来了一句,“琛哥儿,你那儿我们没看见,没问题吧?你还没有享受床笫之欢,还没有让我们抱上孙子……”
“够了,你们再这么无聊,我就阉了自己图个清静。”靖王冷然打断,凤目怒意横生。
总之他应付完了父母的嘘寒问暖,已到了午饭的点儿,不得不陪吃。
饭后,靖王坐着马车刚到了苍记尚膳的门口,曹家的小厮红着眼睛拦住马车长跪不起。
一问才知道曹蘅自庆功宴后滴水未进,弥留之际想见他一面。
靖王不悦之余还是吩咐车夫调头去了曹家,曹蘅脸色蜡黄气若游丝,嘴唇干动弹发不出声音。
到底是一条人命,靖王问何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听过胃病会要人命,何太医让丫鬟给曹蘅喂了点水,然后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何太医面上大喜,声称靖王是曹蘅的贵人,靖王一来,曹蘅特别虚弱的脉象多了生气,这下再无猝死之忧,只需要好好食补调养。
曹父适时地提出正好一起到醉客楼吃饭,答谢靖王的救命之恩。
靖王淡漠地说他请客,在醉客楼吃饭期间,曹蘅给他敬酒,手一颤一杯酒水洒到了他的袍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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