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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烈声音很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忧愁不安,无论谁听了都会深受感染。
苍若本来打算独自去血潭看看,现在申屠烈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她稍稍犹豫打算同行。
出了帐篷,苍若毫不犹豫把帐篷收入储物戒,示意申屠烈头前带路。
“你先等等……”申屠烈说着缓慢而笨拙地掐了个避虫诀,“我刚学会的,这样等我们回来,他们也不至于被蚊虫叮醒。”
苍若微微扯唇,在这里最危险的存在是蛊魔,不是什么蚊虫,申屠烈如此惺惺作态可真幼稚。
她可不是什么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傻白甜,申屠烈无论假惺惺做多少事,她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推测。
这家伙定然是被蛊魔附了体。
“苍若公主,你有问题要问吗?”沿着一条蜿蜒小道走了一会儿,申屠烈冷不丁一问。
“没有。”苍若故作姿态掩口打了一个呵欠,她问他是不是蛊魔,他也不会承认的,没啥好问的。
“你这份爽利强过一般男子,佩服佩服!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说到这里,申屠烈顿了顿,语气极为不安,“因为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着我往那儿走,你相信吗?”
“信!”
嘴上答得如此痛快,实则苍若心里腹诽,鬼才信呢!
被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着?
她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申屠烈所作所为看起来就是有条不紊步步为营好吗?
这时,前面的申屠烈毫无预兆地刹住脚步,后面跟着的苍若适时地刹住,手上掐诀。
只要申屠烈敢放肆胡来,她就会随时掐出大火球热情招待他,火辣辣的热情必须的。
不过,申屠烈仅仅是低笑了一声,继续提步往前走。
申屠烈的背影在夜幕下,隐约间有几分肖似申屠容……苍若被狠狠膈应到了,这个老男人故意模仿申屠容,脑袋被驴踢了吧!
申屠容是那高天上的白云,这人就是地上的烂泥巴,怎么能相提并论?
走着走着,苍若发现,申屠烈就这么走下去,正好途径她神识搜索到的那个血潭。
或者,申屠烈所说的不知道去哪儿,正是去那个血潭,苍若大胆地推测。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申屠烈如此这般只能证明他被蛊魔附了体。
接着走了片刻后,申屠烈又说起申屠容幼年时的几件糗事儿,苍若听完后都是报以呵呵一笑。
申屠老贼编故事套近乎的能力可谓一流,申屠容自幼进入伽岚宗,哪儿来的幼年糗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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