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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举国百姓兴高采烈之际,霹雳摄政王病逝的消息从京城传出来,犹如晴天霹雳。
新帝苍锦昭告天下,若王爷一直身体抱恙,调养多年也依旧无法改善一二。
再加上这一年多来殚精竭虑地操持朝政,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撑着他班师回朝时便已油尽灯枯。
若王爷弥留之际特别强调她的后事一切从简,因此诏书下发之时,若王爷已经入土为安,如此等等。
当晚,申屠容一袭白衣神鬼不觉潜入御书房,苍锦正一脸倦色埋头批阅奏折,但觉一缕风压骤至,抬头看见了申屠容。
“容兄来了,随便坐。”
苍锦说着放下狼毫,拿出一只簇新的茶盅给申屠容斟茶。
申屠容一动不动,声线如夜色一般沁冷,“阿若的陵墓是衣冠冢,她人在哪儿?”
是的,申屠容已经去过皇陵。
当时,他看见了苍若的棺椁,从不轻易落泪的他泪水如决堤了一般。
他一边流泪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棺椁,想带着她的遗体离开,就此归隐山林,先陪她七年再说。
可是在棺椁里,他看见一套宫装,一顶凤冠,还有一纸帛书,一张字条,字迹张狂不羁。
“掀开本王棺椁者必定孤独终老!”
刹那他由悲转喜,差点放声大笑。
于是就来宫里找人。
苍锦看得出来申屠容很急,毫无兴趣和他喝茶聊天,所以他从袖袋里拿出来一个玉盒,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申屠容。
信封上写着“吾兄亲启”字样,申屠容顿生失落,不是给他的,她只想把他当宠物养着而已。
苍锦还看着呢,申屠容强作镇定抽出信瓤儿,看了一遍。
“哥,今晚是难得的良辰吉日,我驾鹤西游去了,勿找勿念,老苏他们那儿,你尽管给我编个合情合理的死因就是,他们如果太难过,你就给他们找一只猫崽儿养着,就说我突然变成了猫崽儿。”
落款的时间是苍锦班师回朝的第二天,显然,她去意已决才欣然死遁。
而且,这纯粹就是一封家书,他不是她的家人,因此只字未提及他。
毫无疑问,她特别不想鸟他。
夏夜阑珊,申屠容匆匆而来,揣了一腔憋屈匆匆而去。
藩春园特别安静,似极了安于一隅的沧桑老者。
在前院中住了一百来个兵卒,他们早得了朝廷密令,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藩春园。
不过他们管不了,也不知道申屠容很早前就潜入藩春园的后院,在恢复人形后申屠容又悄然回到这里,住在苍若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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