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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瞪向他,“一个庶女怎能做正妻?”
慕瑜渊平淡以对:“我一介布衣娶阿莲已经是高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圣人似乎又想开口,慕瑜渊猛地跪了下来,直视着圣人道:“草民有一事相求。”
圣人见他这副模样并不是很想听,但是慕瑜渊不等他回复便接着道:“天地君亲师,荆国公曾经是草民的老师,还望陛下能允许草民请他来主持草民的婚礼。”
圣人一下子被气得跳起来,指着慕瑜渊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天地君亲师,老子既是你的君也是你的亲,而你请莫言山那匹夫却不请朕?!”
慕瑜渊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淡如水,“草民已被贬为庶人,圣人是草民的君却非亲,君主高高在上,来参加草民的婚礼有失身份。”
“你这个不孝子!”圣人啪地便拿白楚莲的绣花框砸了过去。
慕瑜渊由着一筐的针线掉落在自己身上,并不痛只是弄脏了白楚莲的嫁妆,他心中生了歉意,若非是为了让圣人真的觉得他心如死灰,其实他是可以接住绣花框的。
圣人瞪着他看了许久,被他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气得心绞痛,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施舍地说道:“朕给你两个选择,听朕的安排娶成国公的孙女,朕即可恢复你太子的身份,若你执意娶宣平侯的庶女,那便只能留在这里种一辈子的地。”
“草民与阿莲在此谢过圣人。”慕瑜渊拉白楚莲一起跪在了圣人的面前,是何种选择已经不必再说明。
圣人紧皱眉头,怒道:“你对太子之位当真无半点留恋?”
慕瑜渊一双眼睛毫无波澜:“草民无德无能,如今又是个废人,哪堪太子重任?此生无所求,唯望能与爱妻相守到白首,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好、好、好!”圣人连说了三声好,甩袖离去。
高培对慕瑜渊道:“太子殿下,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圣人都不计较了,您就服个软呗。”
慕瑜渊看了高培一眼,算是给面子地回道:“是我不孝,辜负了圣人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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