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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荷改名成功变成无形助力,司裕旗“胁迫”家长改成“富足又旗开得胜”,差点没把爷爷气死。

众人安慰老爷子,横竖发音一致,听起来还是同一个人,总比把姓丢了强。

司裕旗就这么带着“发音一致”的新名字和新面貌来了美国。

祖荷打心里觉得,无论是哪个名字,堂姐的名都比她的“撕浴衣”好。

“玉祎,明年就上大学了,有没有想法来美国?”

多年习惯,司裕旗还是偶尔转不过弯来叫她原名,祖逸风有时也叫,但区别很明显,祖荷被称“玉祎”时,她通常想起了故人。

司裕旗无形给她立了参照,让她可以近距离观察另一种出路。

司裕旗说:“出来那么久对我思维方式影响蛮大,很多事以前完全没有想过可以站在另一个角度思考。我都有点后悔没有高中就出来。现在国际一体化发展迅速,也许过几年我会回国寻找发展机会也不一定。”

思维方式是一个宽泛概念,祖荷的确遭到了某方面的冲击。

司裕旗听说祖荷一个同学车祸截肢,恰好她认识一个假肢工程师朋友,便带上祖荷一起吃饭。

向舒跟司裕旗同龄,第一印象气质淳厚,用司裕旗来说就是“典型的理工Nerd”。向舒没有把祖荷当未成年无知小孩看待,祖荷好奇的一切,他有问必答。

比如说,他们会把喻池这样的人群称为“peoplewithspecialneeds(特殊需要人士)”,而非“peoplewithdisability(残障人士)”。

祖荷第一次思考文字背后透露的概念差异,思维方式受到剧烈冲击。

“其实近视也是一种障碍,近视的人需要戴眼镜辅助,为什么他们没有被称为‘残疾人’?假肢对于肢残人士,就像眼镜对近视者一样,通过高科技的辅助,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不应该被称为‘残疾’。”

向舒扶了扶不会被盖章“残障工具”的眼镜,说:“往深奥说,‘正常人’也是一个相对性的定义,如果我们把四肢健全作为‘正常’的标准,才会有残障一说;人类本身就具备多样性,如果‘正常’的标准是虚无,也就无所谓正常和残障了吧。”

司裕旗一直单手托脸安静聆听,此时忽然轻轻鼓掌,不无真诚说:“小舒说得好棒。”

“……”向舒虽然一脸无语,耳廓却不由管控发红。

向舒把现在的名片给祖荷,公司下半年派他到中国分公司,协助拓展假肢康复市场,有需要咨询可以随时联系他。

*

“我看他不单单只是一个假肢工程师吧?”

回家路上,祖荷调戏开车的司裕旗。

“他还是你的追求目标。”

司裕旗喜欢主动出击的恋爱风格,历任男人只有被动等待追求和分手的份。

她曾经跟祖荷抱怨:“你不觉得有些男人主动追求像在性骚扰吗,从目光、言语到肢体动作?”

祖荷很难表示完全否认。

司裕旗故作不好意思哎呀一声:“那么容易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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