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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如实道:“劫富济贫去了。”
宋嘉言绷着脸,冷哼了一声:“你既然玩忽职守,青龙部的首领也别当了,交出令牌,留在京城当个护卫罢。”
鹤羽将青龙令交了出来,宋嘉言伸手接过,放在一旁的桌上。
宋嘉言怒意不曾消,他冷声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鹤羽道:“是济城官府的人,说是谭妈妈勾结刺客。”
他倒忘了,济城是宣王的封地,宋嘉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真不明白,宣王的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他的奶娘做什么,或许谭妈妈还有事情瞒着他。
谭妈妈等人被安置在沉雨院的客房里,李玉娇跟谭妈妈睡在一间房里。
李玉娇看着房内奢华的摆设,眼底露出艳羡之色,她们一家子住在县城,托宋嘉言的福,在县城里也有个不错的宅子,可比起宋府却是天壤之别,她一来到这里,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她真希望可以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李玉娇搂着她娘的胳膊,撒娇般问道:“娘,这位大公子已经二十三了,为何还未娶妻?”她哥哥也二十三岁,侄儿都有四岁了。
谭妈妈从女儿的话里琢磨出点别的味道来,她沉着脸道:“娇儿,大公子乃人中龙凤,是那山巅的白雪,不是你能高攀的,你休要胡思乱想。”
李玉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来娘的一顿教训,她委屈的撇了撇小嘴,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被骂了一顿,李玉娇也没什么心情,颠簸数日,爬上床上一沾枕头就睡。
谭妈妈却没有睡意,脑海里回忆着从前之事,她是宋嘉言娘亲赵露璃的陪嫁丫鬟,自小两人便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到了二十岁,姑娘将她许给了宋家的账房先生,成亲之后,她仍旧留在宋府照顾姑娘,并在外头买了个小院子安家,铁山和大公子在同一年出生,她奶水好,索性夫人便让她给大公子做了奶娘。
她本以为可以留在宋府照顾姑娘母子一辈子,那一年姑娘交给她一封信,让她好好保管,等宋嘉言长大后交到他手中,她答应了,没多久夫人便死了,她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没想到祸不单行,在老家的婆母也病重,一家人只得卖掉院子,返回老家侍奉婆母,婆母病逝后没多久,她丈夫也病了,缠绵病榻七八年,直到去年才撒手人寰。
她一直忙着照顾家人,一直脱不开身入京,以至于耽搁到了今日。
她想,如今也是时候将这封书信交给大公子了。
宋嘉言还在书房看书,听到敲门的声音,他抬头问:“是谁?”
谭妈妈道:“言哥儿,是老奴。”
这么晚了来找他一定是有事,宋嘉言道:“妈妈进来吧。”
谭妈妈推门而入,她缓步走到宋嘉言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公子,老奴打扰您了。”
宋嘉言将手里的书搁置在桌上,他道:“妈妈有事尽管说便是。”
谭妈妈从容的将一封书信拿出来,给宋嘉言递过去,宋嘉言接过一看,认出上面的字迹,是他娘亲所写。
他眼底闪过一丝波澜,抬眸震惊的看着谭妈妈,谭妈妈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她道:“老奴也不知书信里写的是什么,公子自己看吧。”
说完后,谭妈妈便告退了。
宋嘉言凝着眉,将书信在灯下展开,看完后,他浑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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