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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皱着眉道:“难道本公子还怕你不成。”
赵至和见谈不下去了,扑上来,就要从画眉手中夺走牡丹花,鸣筝飞快跨出一步将他拦住,二话不说,抬脚就将他踢翻在地上。
院子里护院听到动静,也出来帮忙,三个人围着赵至和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宋姮听着这人被打成这样,也没有求饶,更没有叫喊一声,倒是个硬骨头,她瞥了宋嘉言一眼,见他根本没有喊停的意思,在这样下去,赵至和非得被打死不可。
宋姮赶紧出声劝阻道:“夫君,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他好歹是个父母官,若是真有个好歹,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宋嘉言不为所动,见宋姮为他求情,眸光反倒一冷,宋姮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眼底透着哀求。
小姑娘抿着唇,大眼睛眨呀眨。
她这样子,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要心软了,宋嘉言原本也只想教训下赵至和,告诉他点做人的道理,如今宋姮求情,他也只得作罢。
“好了,别打了。”
虽然停下来,但赵至和仍然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此人还是嘴硬的很,他道:“你敢殴打父母官,本官可以将你捉起来。”
宋嘉言根本没当回事,他道:“赵大人想要捉拿本公子,拿到衙门的批捕文书再说。”
若他没猜错,这赵至和与知府徐近楼关系一定非常差,他要捉拿他,徐近楼未必会在批文上盖章。
说完,他也懒得理会赵赵至和,领着宋姮进去,关上了大门。
宋嘉言将宋姮送回主屋后,便去了书房,在书房里,他同鸣筝说道:“去跟着赵至和,看他所说是否属实。”
鸣筝领命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晚,鸣筝便将一路上所见所闻都告诉宋嘉言,原来这赵至和从这里离开后,也没有去医馆看病,而是一路走到城西的豆花巷。
这豆花巷里住的都是花农,家家户户都有一块地,地里种的都是牡丹花,赵至和推开一家的院门走了进去,这家门上还挂着白灯笼,显然是刚办过丧事。
到了屋内,他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床上病重的人不住的道歉,说自个没将花带回来,也没能将姚甫成怎么样。
那床上躺着的男子倒是安慰他,一旁站着的女子却不住的抹眼泪。
赵至和将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掏出来就走,他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拿出一壶酒便喝,一边喝一边叹气,说什么苍天无眼,让徐近楼这等狗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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