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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短暂的抽气声意味着什么?还有后来那诡异的叮叮声,贺平乐掩不住心底的好奇,眯着眼凑到门缝处往里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让她头皮发麻,要不是梳着辫子,她都能当场表演一个炸毛。
一条只有小指粗细,半截胳膊长的小东西,被七八把飞镖,十几根银针还有三四枚铁蒺藜,筛子似的钉在地面上。
好家伙,这条小蛇怕不是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赎罪的吧,太惨了。
它的惨状让贺平乐直接从害怕转为了愧疚,她来到秦砚身旁,看着漫天暴雨,言不由衷的说了句:
“咱们回去以后,让人来给它收个尸吧。”
秦砚多少也受到一点良心的谴责,闻言点头:“嗯,给它好生安葬了。”
贺平乐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再给它烧两只纸老鼠。”
“好,秦照会折,让他折一筐。”秦砚说。
“嗯,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师父真是宅心仁厚。”
“你也挺善良的。”
“……”
两人互相吹捧那么几句后,终于把残杀的阴霾恐惧稍稍驱散了一些,师徒俩对望,默契一笑,然后就并肩在廊下看雨,谁也没敢再靠近那道充满了‘罪孽’的破门。
贺平乐平静下来后,终于想起来问秦砚:
“对了,那蛇刚才藏在哪里被你发现的?”
秦砚身子一僵,似乎又回忆起不好的画面,贺平乐见他蹙眉,觉得有趣,便凑到他面前,想把他蹙眉的样子看个清楚。
“别问了。”秦砚闷声说。
贺平乐难得见他这样,恐惧过后,心情变得很轻松,有心笑他一笑,故意追问:
“说说嘛。别害怕啦。”
边问还边用肩膀撞向秦砚,秦砚被她弄得不胜其烦,大喝道:
“让你别问了。我拿起你的衣服,它就在下面,你说我在哪里看见它的?”
贺平乐的笑容僵在脸上,机械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颤声问:
“我,衣服下面?”
秦砚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贺平乐当场去世,身子僵硬往后倒去,幸好被秦砚眼明手快的拉住,见贺平乐脸色苍白,秦砚于心不忍,安慰说:
“哎呀,你衣服在干柴堆上,我拿衣服的时候,它从干柴堆里出来的,应该没碰到你衣服。”
贺平乐内心咆哮,直呼晚了,她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现在全身刺挠的厉害,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要有一桶热腾腾的洗澡水在她面前就好了。
然而理想和现实的距离天差地远,别说一桶热腾腾的洗澡水,就连一桶清水都没有,可她要不找点什么东西洗一下安慰安慰自己的话,实在难过心头那关。
贺平乐的目光落在快要跟破庙台阶齐平的水面上,都说雨水是无根水,古代又没什么污染,应该也算是干净的水。
于是,她提着裙摆来到石阶旁蹲下,用手掌掬了一捧水,觉得还可以,便将衣袖放到雨水里搓洗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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