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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竹念及此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二人。
明明听出来芸竹话里有话,娄一竹还是没有忍住,她动了动指尖,不知出于什么情绪,竟破天荒地对林品宣展开了一个笑:“妹妹误会了,林公子你说是吗?”
娄一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林品宣一愣,还以为她不想再装矜持了,他缓缓用折扇抵住自己的唇角,暧昧道:“若林某真如阿竹所言,郡主可愿再陪我说说话?”
娄一竹的余光一直在隐秘地打量傅骞的神色,但傅骞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然而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傅骞的手早已握紧了剑柄,骨节处泛起了白。
“林公子请,”娄一竹清澈透亮的杏眼俏皮的一眯,眼神从傅骞脸上飘过,“三日后林大人的寿宴,阿竹随我们一同去,可别忘了。”
说完也不等芸竹反应,娄一竹转身就走,在转过头的那一刻,她所有的伪装都歇了下来,该死的傅骞,亏她每日都忍不住想去看他!
林品宣紧随其后,但走着走着他愈发觉得如芒在背,就像是被丛林里的暗光给盯住了似的,他动了动发凉的脖子,快步走了。
芸竹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身面对傅骞,抬手想要去碰他的面具。
只见傅骞一个侧身,与她拉开了距离,他的眼底黑的生寒:“二小姐请自重。”
芸竹笑容一僵,收回了半空中的手,她柔柔弱弱地垂下了眼眸,看上去好不无辜:“阿竹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何每日都带着这面具……说起来,阿竹好生羡慕姐姐,她心悦林公子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尘埃落定了。”
她一边状似感叹地说着,一边打量傅骞的神色。
傅骞的眼底愈来愈黑,黑到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他没说什么,只是又后退了一步,回到了往日无声无息的状态。
芸竹自觉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没再强行撬傅骞的话,兴致缺缺地回院里去了。
如今什么都好,只是暂时去不了衙门,但是她并不太在意。
三日后——
林品宣父亲是皇帝亲命的巡抚,五十大寿的派头自然小不了,几乎全上京城的街坊百姓都在谈论此次的盛大宴席。
听闻林府摆了几乎百席,宴请了全上京所有达官显贵和身名远扬的文人墨客,不仅摆满了偌大的林府,连府外排起的长队都沿到了十里开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不少人都特意前来凑个热闹,虽无请柬,但舞狮的、唱戏的各类杂耍班子都在林府周围汇集,活生生画出了一幅与民同乐的光景。
娄一竹是跟着安王府一大家子人来的,原本她还疑惑燕玖为何不做阻拦,后来问了才知晓安王早就知晓此事,特意准她前去赴会。
王府的车马一到,前面的人都自觉让出了一条道,由娄一竹打头,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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