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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惊慌,那一掌不慎擦过江文薏,落在了湖泊里,激起了三层浪。
“江雪深!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江文薏被惊到了,开始口不择言,“你娘是下三滥,你也是下三滥。”
“我娘说过了,你娘是娼妇,你根本不是叔叔的孩子,而是你娘不知道跟哪个恩客的野种。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都是你娘跟恩客学的下九流!脏的很!”
“你连自己养的狗都不放过,你跟你娘一样,都脏的很!”
她的声音尖利的像用指甲从墙面划过,听的人浑身不畅。
江雪深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怒气从丹田一路往上升,喉间满是腥热,迫不及待地想有个出气口。
再回过神来,已经是被人一把抓起了衣襟,狠狠抽了一巴掌。
江雪深才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垂眸看向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江文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分明……分明只是在回忆。
却不知何时,顺着身体的本能,两眼一片猩红,居然真的想撕了江文薏的嘴,想杀了她,让她永远不能再讲这些荤话。
如果说回忆里的自己还是个孩子,是非善恶观还没形成,学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控制自己的举动。
那现在的自己又在做什么?
江雪深发抖着抬眸看去,看到了一双盛怒的漆眸。
“父亲……”她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
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痛。
这是记忆中,父亲第一次打她。也是第一次把她关了祠堂,用泄灵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
比起愤怒,她看到更多的,是父亲发抖的手。
他说:“好不争气的女儿。”
幻境里的世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看不清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却能看到青墙上的裂痕,能看到房梁上的斑驳。
模糊与清晰的边界似乎都来源于她当时的记忆。
因此,当夜幕来临时,连夜都比往日来得更加深沉。
身上的伤口在冷夜中溃烂,却连疼痛的知觉都仿佛被冰封,但身体却越来越烫,几乎快燃烧起来。
江雪深知道,自己要被禁足在这里半个月。
她蜷缩在墙脚,拼命压抑住体内乱窜的灵力,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记忆中,她已经不止一两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
她想过是不是遗传病,也曾问过父亲,娘亲是不是曾练过什么邪魔外道,才会导致她遗传了那样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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