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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夜多黑多浓,毫不间断。
好几次江雪深实在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闭着眼强行进入睡梦, 而慕朝则会在她入梦的时候在耳边一次次地语重心长:“就是因为你这么不认真的态度, 才会至今是个炼气期。”
“人可以蠢,但不能废。”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虚的,唯有强是永恒的。”
“来, 就现在,站起来, 告诉我你可以!”
慕朝看着冷冷冰冰的模样,声音也像掺了冰刀子,但讲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像长街口推销破铜烂铁的打铁匠呢。
江雪深被吵得不行,只得硬撑着爬起来,打着哈欠,睡眼迷蒙道:“魔尊大人, 你知道西街大婶家的芦花鸡什么时辰才开始打鸣吗?”
言外之意:你倒不必比鸡起得还早。
慕朝看了她一眼:“芦花鸡是谁?很强?”
江雪深:“……”倒也不必。
慕朝低哼了一声:“你只需知道, 这世间无人及我。”
江雪深点头, 这倒确实。
慕朝看着她的动作, 微微扬了扬下巴:“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可以。”
江雪深继续点头:“我可以。”
“不够大声。”
江雪深抬头:“我可以!”
慕朝瞥了她一眼:“没吃饭?”
江雪深深吸一口气:“我可以!!!!!!”
慕朝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行了, 起来吧。”
他推开房门往外走之后, 江雪深才盯着墙上的纸糊灯笼微微缓过了神,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又很快放了下来,起身,换衣,跟了上去。
最终, 这一日,还是以她飞出习武场宣告结束。
惨是惨烈了一点,进步却也是显著的,虽然修为灵力依旧没有什么长进,但已经能简单地拆慕朝几招。
之前在雁归山修习时,她进入了一个误区,就是觉得作为一个剑修,修为灵力是首要的,却因为不管怎么样的努力都无法突破境界而感到颓败,但其实作为剑修,她所击出的每一个招式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进攻还是守御,每一个招式的完成度都决定了这一场的节奏。
慕朝或许不会在言语上教她什么,但每一招都是语言。
.
又过了两日。
这日下了一场磅礴大雨,将窗台浇湿一片,险些扑灭桌上的油灯。
江雪深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慕朝还未来。
她端着油灯,搬了长凳在床边坐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
这场雨落了好些天,而慕朝也再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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