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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心口却蓦然一痛,那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在了他心口。
秦守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拖,欺身而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江雪深头皮发麻,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
她将手抵在青年胸口,却使不上劲,更像是欲语还羞的调情。
怎么办,怎么办……
床头的灯火轻轻摇曳,落在眼中。
明明是那么温暖,却又像是冰渣刺入眸中。
没有送会来救她,她是那般无用,问道十载,她却连自救也做不到吗?
胸腔内似乎涌上一层热气,她分不清是药效还是怒气。
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
杀了身上这个人。
随着这个想法,胸腔内那股热气几乎要喷涌而出。
秦守正撕扯着衣领想要去吻她。
微微偏头,刚要一亲芳泽,心口处又是一记剧痛。
秦守愣了一下,呆呆地低头看去。
胸口处,不知何时,被长剑贯穿。
他还未反应过来,颤了颤嘴唇,少女的双手被他束缚住了,又是怎么握的剑。
然后他看到长剑的尽头,微微发着荧光的剑柄居然凌空而起,随着他的动作,贯穿他的身体。
秦守张了张嘴,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胸口鲜血四溅,像被人从内而外徒手撕开,每呼吸一次胸口都像被凌迟了一次,血肉一片片绽放,正在往外极速扩散。
她会化剑?
不!这不是一般的化剑,没有剑能从伤口处用这么快的速度腐蚀。
秦守硬撑着爬了起来,盯着胸口的黑洞,痛得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地盯着她:“你是柳家人?”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长剑在体内破碎,消散,只留下自我吞噬的伤口。
少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是定身了一般。
秦守实在受不住了,捏了个诀,止不住血,踉踉跄跄地就往屋外跑去。
刚跨过台阶,就听拐角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冰冷的寒意从扑面而来。
阁楼的灯笼晃了晃,青年刚刚看清来人的眉眼,却再也说不出话。
心口“噗嗤”一声。
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刚刚的伤口中,多了一只手。
手指修长洁白,很快从他心口退出,沾满了血色,而他的手上握着的赫然就是他的心脏,炙热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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