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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味道,冻得头皮发麻。
他还是想吃云片糕。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小贼趁着店家不注意,顺了几盒糕点就跑。
小贼贪心,拿了好些盒还不满意,瞧着他眼巴巴的模样便要求他把风,等会儿送他一盒。
可是运气到此结束,小贼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将他推了过去,自己灵敏地跑了。
店家是个暴脾气,见他是个乞儿,便揪着他的脖子按在地上。
方才那满脸横肉的屠夫“好心”地送上了刀。
雪地之中,小慕朝本能地挣扎,边挣扎边道歉。
但手起刀落,下一秒,他的手掌被连骨砍下,踩进了雪中。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地上,所溅到的雪很快消融。
他痛得浑身痉挛,在雪地中快抽死过去。
那店铺老板才算消了口恶气,取了几片云片糕,扔在他脸上。
慕朝埋在雪中,只能看到老板微微下瞥的眼,如看蝼蚁如看刍狗,满是不屑与嘲讽。
长街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去看蒲伏在雪中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长街逐渐冷清,慕朝才攥着雪爬了起来。
他抓起地上那团和着冰雪与污血的云片糕,囫囵地塞进嘴里,品出了一股浓浓的腥味。
一点都不甜。
江雪深蓦地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将双手抬了起来。
手指纤细,指骨分明。
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并没有被屠刀砍过的伤痕。
但不知是不是梦境过于逼真,她甚至能感受到手腕处一抽一抽的闷痛。
清晨的光透过窗缝,爬在脸上,梦境里的那点透骨的寒意才渐渐消散。
这是梦吗?她怎么会梦到这些?
因为慕朝说了那些,她才会梦到,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是慕朝的,她才会梦到?
她有些分不清那是一场虚假的梦境还是身体残存的记忆。
柴房里只她一人,连地铺也就她这一处。
慕朝不知道跑去哪了。
江雪深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柴房。
这才发现慕朝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不止他,还有阿婆和云沉。
三人正喝着粥,见她出来,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慕朝勾了勾唇:“过来。”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阿婆也招呼道:“小朝,快来喝粥。”
只有云沉面色不佳,低声道:“睡得可真够久的,真当是自己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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