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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毕竟江师妹之前虽然没有被这么夸张的对待过,但是听到的奚落想来也不少,这么讲确实有点像在嘲讽他。
他们正在尴尬,便听慕朝的声音比冰霜还要寒冷地落在了耳畔:“被欺负的人有什么错?”
没人吭声。
慕朝站了起来。
裴钦跟着愣了一下,以为他要去帮王知勇,却见慕朝掠过王知勇,没有半步停留地离去。
走出饭堂时,还能听到王知勇木讷又憨厚的道歉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好意思。”
屋外的日头正盛,眼前却有些发黑。
慕朝顿了顿,忽然想到碾砣在地上的云片糕,想到自己握着断手,鲜血淋漓地伏在地上道歉的样子。
他勾了勾唇角心想:真是一个废物。
却到底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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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回到房间,便有了睡意,倒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为何,这两日总觉得这具身体浑身提不起劲。
又过了几日。
半夜,小腹剧烈地钝痛,慕朝辗转反侧,梦境里都是云片糕与断手,荒诞又混乱。
实在痛得不行,他爬起身,想倒杯茶。
刚一起身,便觉腹下一坠,紧接着双腿之间一股暖流。
慕朝愣了一下,挑起油灯,借着微光往床上看去。
只见荼白的床被上是一片刺目的腥红!
他马上低头看去,裤子也渗出一片血红,摸了一下,屁股后面更是鲜血淋漓。
慕朝:“……”这啥?
他第一反应,有人偷袭。
但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江雪深这具身体曾经受过严重的内伤,时不时会复发。
他扒着窗台,晕晕沉沉地坐起身,只觉得这内伤的威力正大,调息了半天都止不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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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江雪深刚洗完澡出来,便看到通讯傀儡不停地闪烁着急促的光。
忙抬手放在了耳侧。
慕朝的声音蘸着早春的微寒虚弱地传来:
“江雪深。”
“你还有什么遗言趁早说,要不然等着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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