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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妈知道了,往后一定尊重你的意见。这次你做得对,应该以学业为重。”
高萍说完,话锋一转,委婉地提醒:“……不过,以后要注意方式。我知道你在做调研,但是,崇光棉织厂不过是个区属的集体企业,并非你调研的最佳选择。既然是学习任务,还是不宜感情用事。”
丁砚立刻就听出了话外之音。
前面那么长的铺垫,也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啊!
丁砚垂着眼睛,并不去看父母的神情,此刻他心里清楚不过,眼前的小心翼翼,不过是顺着他的毛撸,希望他不要反弹而已。
“我不会感情用事,对我来讲,最重要的是学业。”丁砚平静的道。
“那就好!”高萍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说不定儿子真的就是纯粹去调研的呢?当然,她也很明白,儿子对何小曼是有好感的。
但好感而已,少年人也是很正常的嘛。只要以后隔得远远的,只怕没几天就忘记了。
只要跟儿子不生分,只要何小曼不来纠缠。她相信,丁砚不会惦记何小曼很久的。
“妈知道,你对那个何小曼是有愧疚的。不过,咱家也补偿她了。其实说到底,咱们也没欠她的,不过是你宅心仁厚,妈也就成全你。但是……”
她顿了顿,叹一声:“你到底是对她有保留的,以后也不宜跟她多接触。万一哪天让她知道你曾经欺瞒了她,她撕咬起来怎么办?”
欺瞒。
一听这个词,丁砚就心乱如麻。自己在家庭背景上欺瞒了她,现在已经无法收场,若哪天让何小曼知道自己当时明知凶手是谁也没揭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就荡然无存。
“我很后悔瞒了她很多事情。咱们家也许是没欠她的,但我欠她的。而且……”
丁砚勇敢地抬头,直视着母亲:“我喜欢她,我心里惦记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向她坦白,求得她原谅。”
“小砚!”高萍惊呼出声,她完全没料到,儿子竟然如此直接地坦陈心迹。
丁佐民却听不下去了。他没有高萍那样婉转的心思,“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你们才多大!那个何小曼不是才初中毕业,就把你勾引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个人才,明天我得让秘书给崇光厂的厂长打电话好好聊聊了!”
丁砚惊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自从去年父亲按下了向家司机刘东平撞人一事,他对父亲的感觉就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他不知道是父亲变了,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父亲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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