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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不能压抑欲望,任其疯长,贪欲噬身,权利障目那日,就是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之日!”
“孟轲敦素,史鱼秉直。庶几中庸,劳谦勤敕。”
“我看你是半点都没学会什么叫谨慎克己,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将薄家交给你?”
薄柄延脸色更白,张嘴想要辩解,想要说他没有,可是对上薄膺那好像能将人都看透的目光,就好像知道他平日所为,眼里全是失望之色。
他心中猛的颤了颤,起身就跪在地上:“父亲,我错了。”
薄膺看着他垂头的样子,心中低叹了声。
他这长子早就已经成年,也已经为父。
当年薄柄延年幼时,朝中权柄更迭,夺嫡混乱时刻不敢轻忽,他那几年根本没有精力教导薄柄延,等他有时间想要教他时,他早已有了自己心思,与他这个父亲也生疏没了亲近。
他看得出来,长子所谓的错了只不过是不敢与他争辩,可实际上他心里却未必觉得自己有错。
薄膺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罢了,你先回去吧。”
“萧家的事情你别多嘴,我不会让他们牵连到薄家,还有,你回去后也少跟你那妾室说些朝中的事情,特别是与西北赈灾有关的。”
薄柄延脸色微变。
薄膺看着他:“我听你母亲说,你那妾室对梓荣他母亲不敬,这些我本不该管,可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宠妾灭妻是家乱之始。”
“别忘记了梓荣他外祖父是谁,若真惹得玉家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也护不住你。”
薄柄延的正妻,也就是薄聿的母亲是玉家长女,而玉家的家世比之薄家虽然要低上一些,可玉家那老爷子却是配享太庙的存在,就连宫中陛下、太后都得敬着。
薄柄延想起那在他面前娇弱温顺的妾室,却不知她居然对嫡妻不敬,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蠢笨。
父亲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从未故意为难他,他既然特意提点,让他少与那妾室说及朝中之事,也别提萧家的事情,那必定是他纳的那妾室身上有问题。
薄柄延有些难堪又恼怒,紧咬着牙根说道:“多谢父亲教诲,我知道了。”
薄柄延走后,沧山端着茶水进来。
等将茶杯放在薄膺身前,才迟疑着道:“相爷,您当真想要收萧少夫人为弟子?”
薄膺嗯了声。
“可是她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
薄膺抬眼看他,“论才智,论谋略,论目光、心胸,就连梓荣都远不及她,况且前朝崇文太后把持朝政之时,是何等海晏河清、无双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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