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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简沉吟道:“如果那兵器场开了两年多,定是先帝病故后就开始动场子了。”
梁王背着手来回踱步,“现在该庆幸瑞王那小子还没发现这茬,他若是知道了,定要去捅了那马蜂窝,到时候逼得你老子狗急跳墙,咱们全都得完!”
王简的视线落到风雪中的红梅上,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他老子造反,那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曹复香头大如斗道:“这就好似一个脓疮,一挤就是大坑,血流如注,谁都吃不消。”
梁王看向王简,难得的正经起来,问道:“宴安你怎么看?”
王简回过神儿,“得捂着,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梁王点头,赞同道:“是不能打草惊蛇,我也不敢再派人过去打探了。”
周项文着急道:“得捂到什么,这就跟被窝里放了一串鞭炮,随时都能炸。”
王简皱眉,“我爹目前的权势,你有本事撼动他?”
周项文:“……”
王简继续打击他道:“他多年来掌宫禁宿卫,王家在军营里日积月累下来的威望全在他手里,你何来本事撼动他?”
周项文:“……”
王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朝廷里有权势有人脉,手里还握了一支以前跟着王家上战场的兵丁,只要他振臂一呼,全都会涌到一起,京里不消半日就能被他掌控。”
这番事实说下来,三人都冷静不少。
梁王镇定道:“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王简沉静道:“当务之急是盯住瑞王,莫要让他察觉了,若他知道此事,必生祸端,到时候不反也得反。”
梁王:“那小子我盯着,其他的你打算怎么做?”
王简沉默许久才道:“我要回去问祖母。”
周项文皱眉道:“老太君一个妇道人家,能出什么主意?”
王简斜睨他道:“整个王家,唯有祖母能叫得住我老子,若要拔掉他的毒牙,你得哄他上钩捆住才行,而我祖母,是最合适捆他的人。”
梁王:“王家在京中的眼线爪牙甚多,若你老子被困住,肯定是瞒不住的。”
王简端起酒杯,“他手里还握了不少兵丁,那些人若发现苗头不对,多半会生事。而我又从未接触过他们,若要以最小的代价把事情平息下来,只能内部瓦解,既能掩人耳目,也能悄然无息。”
曹复香捋胡子,“这思路是正确的,得在内里割一道小小的口子,一点点放脓,不能硬挤。”
梁王应道:“需得从长计议,不过祁县那边莫要再派人过去了,若是打草惊蛇,恐生祸端。”
王简点头,“我知道。”又道,“这事情,待我回去与祖母商量商量再拿主意,诸位也别太焦虑,它既然是家事,王家就会用办家事的方法来处理干净。”
周项文忍不住指了指他,“你还真是坐得住。”
王简冷哼,“我如何坐不住了,他若真反了,我不就成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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