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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家的小女儿玉娘指着岸上的郎君道:“大长公主你瞧,那个郎君好看。”
昭庆:“哪个?”
“穿白衣的那个,拿了一把折扇。”
秦二娘也探头张望。
昭庆眯起眼瞧了会儿,说道:“玉娘眼光好,那郎君是生得俊,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儿。”
秦二娘打趣道:“原来玉娘喜欢这样的。”
玉娘偏过头看她,“你又喜欢哪样的?”
秦二娘抿嘴笑,没有答话。
昭庆忽然拿团扇戳了戳她,说道:“我给你介绍个郎君,你有没有兴致瞧瞧?”
秦二娘:“大长公主说的是哪家的?”
昭庆:“中书侍郎家的幺子,年十九,也挺有几分小才华,家中没有通房妾室,且阮家家风甚严,那阮永泽的模样也算俊朗,与你匹配倒也像样。”
玉娘好奇道:“我听姐妹们说上回在诚意伯府国公府的夫人把二娘给瞧上了,可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秦二娘忙摆手道:“玉娘莫要瞎说!”
昭庆提醒道:“那王三郎倒是个极品,不过国公府家里头水深得很,若没有一点心劲手段,可不容易立足。”
秦二娘道:“大长公主说得是,我有几斤几两自个儿最清楚不过,像那样的高门大户,是不敢去妄攀的。”
昭庆摆手,一双媚眼勾人得要命,“倒也不必妄自菲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宴安的滋味谁不想去尝一尝。”
此话一出,秦二娘默默地掩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对于大长公主这样的人来说,男色在她嘴里犹如家常便饭。
她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高贵,且有人脉,又是个风流多情的俏寡妇,只要相中了哪个郎君,总会想方设法弄来尝尝。
最开始她喜欢嫩一点的,也愿意去哄,后来那些磨人的小妖精总是不满足现状,比女人还娇气,她嫌烦了,还是觉得解语花好。
薛郎君是她养的面首里时间最长的一个,已经有两年了,今儿没来。
不过得不到的才是心头好。
京中不少人是她的裙下臣,她还曾被朝臣弹劾过,说她私生活败坏,起因就是她把那大臣的儿子哄去为了她要死要活闹上吊。
当时先帝觉得很没颜面,把她训斥了一顿,私底下却冲她发牢骚,把人家儿子骗了身丢了心还闹到要寻死的地步,委实过分,让她学学梁王,别人再怎么风流也不会吃窝边草。
昭庆口头应承,还是死性不改。
赵家人骨子里的风流没法救。
后来她把王简相中了,那时候王简经常在宫中走动,真就跟女大十八变一样看着一个毛头小子一点点长成,有点养成的意思。
无奈王家家风严,卫国公盯得又紧,那小子又是个滑头,她筹谋了好多次都没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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