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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有时候曹复香会唤他王老弟。
周项文只觉得可惜,可惜为什么这小子是王翰华的崽子。
梁王倒是比二人都通透,像慈恩寺这种地方,基本都是一些老家伙爱来修清净,他一个二十岁的小子到山上来吃斋念佛做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曹复香和周项文都后知后觉的有些奇怪。
面对三双审视的眼睛,王简颇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晚辈心中生了惑,这才由祖母陪着到寺里来解惑了。”
周项文好奇问:“你一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生了什么惑得找和尚来解?”
梁王一本正经道:“你得去找姑娘来解。”
此话一出,三人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王简面色发窘,耳根子泛红道:“皇叔说笑了,晚辈是正儿八经的有惑。”
曹复香拿着叶子牌看他,不客气道:“你王家位高权重,你又是国公府世子,你爹掌了权,天子是你外甥,太后是你长姐,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难题让你跑到山上来吃斋念佛?”
梁王也生了几分兴致,把牌收拢道:“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惑解不了?”
周项文:“对,王老弟说来我们听听,你这含着金汤匙的天之骄子还有什么问题是解不了的?”
王简看了会儿他们,一本正经道:“晚辈说了,你们可莫要打我。”
三人相视一眼,曹复香道:“你只管说,不打你。”
王简把牌搁到一旁,俊朗的脸上生了几许狡黠,“我说了啊,不准打我。”
三双眼睛都盯着他,他直戳他们的痛脚,说道:“晚辈是想问,三位以前扶持的废太子,可当得起大任?”
不出所料,这话一下子把三人全得罪了。
曹复香性子暴躁,当即就要拿牌砸他。
王简忙道:“曹前辈,之前说好的不准打我!”
周项文把他拽住,指了指王简道:“你这狗东西,不愧是王翰华生的崽,狗得要命!”
王简不服气,看向梁王,作死道:“皇叔,前废太子和当今天子都是你的侄儿,你摸着良心说句实话,哪个更干净?”
梁王抽了抽嘴角,不痛快道:“你再说我打死你!”
王简“啧啧”两声,“你看吧,心虚了,不高兴了,被戳中痛脚……”
话还未说完,梁王就要起身去揍他,被曹复香和周项文拽住了,两人忙劝道:“老哥冷静冷静!世风日下,那是卫国公的崽,打不得!打不得!”
梁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简又继续作死问:“瑞王和端王可有承大统之资?”
这回三人异口同声道:“那俩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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