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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子是白色的。
他看她的目光证实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她坐在地上瑟缩着向后退了一点。
似乎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他从那张同样铺了兽皮的漆金木椅上站起来,手里握着酒杯走过来。
小白在他逼近的时候又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缩,当他在她面前停下,她已经靠近壁炉边上,无路再退。
那男人弯下腰,脸凑在她面前,眸子里光华流转,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脑袋上就重重挨了一记。
他的头被打得向一边歪去,不过,他很快转过头,露出让小白胆寒的笑容。
她握紧刚才在壁炉旁边抓住的铲木炭灰的小黄铜铲子,从地上蹿起来,以标准的高尔夫挥杆姿势“啪”的又给他脑袋一记狠的。
这次他倒在地上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把他打倒了,小白惊疑不定的看看自己手里那把比她的前臂稍微长一点,装饰作用大过实际用途的铜铲,再把它紧紧握在手心。
她飞快打量一下这个装潢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墙壁上贴着是猩红色带暗纹的丝绒,壁炉对面是四扇细长的哥特式玻璃窗,房间两侧各有一个有着洛可可式繁复雕花的木门。
她跑到一扇木门前面,试着拧开铜锁,门打开了,里面是放着各种酒具的储藏室。
就在这时,窗外昏暗的天空突然闪过一条闪电,照亮了整间房间。小白终于看清,在高高的天花板上的壁画,画的是狩猎场面,猎犬露出利齿,在草间飞奔,猎人们跨着骏马,手中握着枪筒黝黑的猎枪,却看不见猎物。
她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向另一扇门跑去,经过壁炉前,她看到那男人还趴在地上,肩膀好像还抽搐了一下。
要再给他补一记么?
天啊,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种勇气。
老天保佑他不是地球人,不然死了残了我可能得坐牢。
小白握紧她的武器冲过去拧开那扇木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有着华丽装饰的房间。
她反手关上门,这些古董似的门锁都要用钥匙才能锁上,她只好不再理会,飞快向这个房间尽头的那扇门跑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白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间,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去参观法国哪个皇宫的时候,而这次,她和导游走散了,其他的游客也都消失得一个也不见。
窗外的电闪雷鸣告诉她,她可能已经不在她熟悉的城市了,她的城市风和日丽,暖和得可以穿裙子,绝不会是这种暴雨将至的景象。
又打开一扇门时小白的手在发颤,她拧了几次圆球铜锁,手都滑掉了,这时,她听到自己在哭。
不许哭小白!不许哭!
她命令着自己,可是眼泪却随着呜咽声涌出来。她仰起头,抹了把脸,又把手放在裙子上擦了擦,竭力冷静下来,终于拧开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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