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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瑛之这回沉默得更久,他答道:“只要把证据摆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不得不面对。”
孙首辅苦笑:“瑛哥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他长叹一声,“冯家若默默忍下,皇上说不定还会记着冯佑的情分,可你非要戳破一切,那皇上只会记恨冯家,何苦呢?”
冯瑛之没说话。
孙首辅看着始终沉默坐在一旁的永安,他教出来的弟子他了解,永安在圣心这方面有时比他摸得更准,便开口道:“平儿,你也晓得其中利害,劝劝吧。”
杜平垂眸:“老师,道理都懂,可至亲惨死,身在其中该如何劝?”一说话就觉嘴中皆是苦涩,她真心求教,“老师,你教教我。”
她也想劝住瑛之,甚至巴不得带他离开京城。
连做梦都在惶恐一切被戳穿的那刻。
孙首辅摇摇头。
屋中一下子没人说话,孙远航看他们一眼,打破沉默:“我猜孙家只是第一站,你接下来还想去找刑部王尚书,还有都察院毛御史,然后三司会审这桩案子,对吗?”
冯瑛之没有否认。
“今日只有我们几人在场,我可以说一句,我信冯大人的品格,可是,”孙远航语重心长:“皇上如今病重,谁逼着他面对儿子互相残害的事实,谁就是皇上的仇人,孙家不敢当皇上的仇人,其次,万一皇上气急攻心……谁来担这个责任?”
冯瑛之慢慢垂下眼眸,抬手告辞:“打扰两位大人了。”
第171章 从第一下数到二十下,……
最近的京城,局势不甚明朗。
皇帝再次病重罢朝后,各种奇事怪事争先恐后蹦出来。
先是冯佑致仕换家,借口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这简直是屁话,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老头子生龙活虎,连太极拳都能连耍三遍不喊累。不过人家冯首辅愿意挪位子,自然再好不过,众人也就装傻充愣地挥泪作别。
这也就罢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太子送行回来突然成了瘸子。情势急转直下,冯佑畏罪自杀,然后诸位皇子蠢蠢欲动,眼睛都瞄准东宫的位置。
短短两天,已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毛御史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住,他一听门房通报,说冯家公子前来拜访,就想拒见。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对方的来意,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他正皱着眉头欲说不见时,又多问一句:“他孤身前来?”
门房:“冯公子与永安郡主结伴而来。”
毛御史长叹一声,不看僧面看佛面,平阳公主的面子他总得给几分,便允道:“让他们进来。”
行礼之后,杜平便沉默坐在一旁,完全充当陪客角色。
毛御史便将此当做公主府的态度,说话愈发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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