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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讲道理,说服不了;跟她说态度,又觉得专|制。
那也没别的法子了。
平阳公主目光转向冯瑛之,温和道:“瑛哥儿,我想留平儿在家中多住几日,你自己一人先回冯家,就不多留你了。”
冯瑛之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只闻身旁的小妻子喊道:“我不住。”
平阳公主恍若未闻,继续拿起桌上的书,翻开来接着往下看。她漫不经心地朝门外唤道:“寒山,进来,把郡主带去自己的屋子,让她好好冷静。”
话音一落,寒山立刻带着两个侍卫进门,其中一人手上甚至拿着捆绑的绳索。
平阳公主又翻过一页,眼睛未离书本,嘴里的话是对女儿说的:“等你脑子冷静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话。”
寒山自是奉公主的命令行事,上前擒拿郡主。
冯瑛之拦身在前,牢牢将她护在身后。他厉声道:“且慢。”他对着平阳公主深深作揖,“小婿失礼,在此多说两句。”
平阳公主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眸望来。
冯瑛之:“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岳母一手将永安养大,其中辛劳可想而知,无论意见如何不一,永安不该顶撞您,这是她的错。”
平阳公主瞥向女儿,神色莫测:“她也不是第一次顶撞了。”
冯瑛之态度自然地夸道:“这更说明岳母将永安视若珍宝,自小宠爱,她才敢在您面前如此放肆。”
平阳公主骤然沉默下来,放下书本。
冯瑛之:“永安持宠而娇,这也是她的错。”
平阳公主看女儿一眼,又看女婿一眼。
这个冯家子,能忍事,又敢言,这就有些难得了。她思索片刻,朝寒山摆手道:“你先下去。”她复又对女婿开口,“行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面对岳母洞若观火的眼神,冯瑛之亦坦然视之:“刚才我说的这些话,永安心里也明白,若在平时,比这更能哄您开心的话她也能说出来。但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不自觉伤害至亲之人,事后又会后悔,不免让人惋惜嗟叹。岳母您习惯用强硬手段让她屈服,永安也只想着赌气反抗,分明任何人都能看出你们母女情深,何至于此?”
闻言,母女两人对视一眼,皆未开口。
冯瑛之微微一笑:“小婿先行退下,不打扰你们。都是一家人,什么话都能好好说。”说罢,他悄悄朝妻子使个眼色,然后转身向屋外走去,不忘从外面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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