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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不动如山:“不,我就在这里看您处理。”
董氏头皮发麻,她绝对承受不起平阳公主的怒火,何况永安和冯家婚期在即,若将冯阁老的怒火也引上身,皆时她和承业该如何自处?
想到此处,她立刻想到此桩事中获好处最多的那个人,咬牙切齿道:“越氏那个贱人!”
杜平缓缓抬眸,将屋中诸人表情尽收眼底,眼眸微眯却不言语。
董氏转身走向那群仆从,一脚踢向领头闯进来的内侍,狠狠道:“狼心狗肺,本宫待你不薄,你却甘心做越氏的走狗,来人,带他下去严加审问!”
小内侍吓白了脸:“娘娘冤枉,娘娘冤枉,奴才只是急着找皇孙殿下!”
董氏冷笑:“当本宫眼瞎心盲不成?拖下去!”
小内侍赶紧转身跪过去,抱住李承业的大腿,涕流满面:“殿下,殿下,奴才也是没办法,越侧妃抓了奴才老家的爹娘威胁奴才,奴才是被逼无奈啊。”
李承业看他一眼,这个人贴身伺候他多年,总有些情分。可他并未像往常那样心软,淡淡开口:“你不该把平儿扯进来。”
看到儿子没犯浑,董氏松一口气,正好趁此机会清理门户。
小内侍马上被人捂住嘴巴拖下去。
董氏道:“把其他人也拖下去,一个一个分开审问,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有几个吃里扒外的!”
待众人都散去,董氏又转过身来,忐忑观察杜平神色,可惜瞧不出什么。她不确定地询问:“可要一起去观摩审查?”
杜平:“舅舅这回沾染上卖官丑闻,就是那越侧妃娘家牵线?”
董氏惭愧道:“家门不幸。”
屋中的香气不知何时已经淡薄得几不可闻,杜平的力气虽未恢复,可目光牢牢盯着每一个动静。她看着窗户半敞冷风袭入,临窗的案几上油灯熄灭,只余寥寥青烟。
王落英站在角落,低头垂眸,半点余光也没施舍给李承业。
李承业倚在窗边迎面吹风,燥热的面颊总算凉下来,他侧首看妻子一眼,亦无言语。
杜平轻轻瞥一眼,又道:“皇上生气后,舅舅怎么处理越侧妃?”
说到这个就来气,董氏捏紧手心:“那是他的心头肉,怎舍得重罚?不过让她闭门思过。”
杜平“呵”一声,这做法倒和皇上处置端王有异曲同工之妙,到底是父子血脉相承。
董氏眼里亮起光,握住她的双手:“平儿,这事儿肯定是越氏做的,她儿子一年比一年大了,看承业越发碍眼,想要借你母亲和冯阁老的手来毁掉承业前途。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被她骗的对不对?放心,舅母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杜平抽回自己的手:“这件事若外传,我的名声毁了,冯家和我母亲都不会善罢甘休,别说一个越侧妃,便是赔上整个越家都不够;若是不外传,止口于屋中之人,舅舅岂容你对付越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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