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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琼爆炸了。
“您是活了几百万年的波浪鼓吗?只会摇头。”
老人老神在在,“即便我点头,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被戳穿了心思,应琼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泄了气。
“我确实不太信。你的朋友跟我说,大荒中确实有烈焰草,你却说没有。怎么,你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大荒吗?”
老人刻意忽略重点,说:“你说的‘朋友’是另外几层的守护者?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
应琼也不强行拉回话题,而是顺着话设陷阱。
“你在这里没有朋友,那为什么要守护九层塔呢?”
“和别人打赌输了。在他回来之前,我要一直待在这儿。”
有机可乘。
应琼提议:“我也跟你打个赌。赌赢了,让我过这一层;赌输了,任你处置。”
提起打赌,狂热赌徒来了兴致,“想赌什么?”
应琼:“我赌,你要等的那个人不会回来了。”
老人一贯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涛骇浪,他语气凛冽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回来?”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赌的,不是吗?”应琼激将道:“你敢跟我赌吗?”
“赌!”论敢赌,老人自诩还没怕过谁。”我赌他一定会回来,回大荒,回九层塔!“
猎物进了陷阱,应琼狡黠一笑,“麻烦您让一让,你挡着我上第七层的路了。”
“啥?”
老人没看懂这神展开。
“你什么时候能通过第六层了?谁允许的?”
应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您亲口允许的。”
老人依旧没明白,只是根据多年来的赌场经验,他察觉出了一丝违和感。
旁观的陈富贵却看得明明白白。他嘴角上扬,当一个快乐的背景板。
第32章 生离或死别
应琼在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阐述自己的逻辑。
“假设,我赌赢了,按照赌约,你是不是应该让我通过第六层?”
老人从摇头的拨浪鼓,变成了点头的啄木鸟。
“若是我赌输了,也就意味着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了,信守承诺的你,完成了和那个人的赌约,不需要再守护第六层。”
“也就没有拦着我的立场。”
应琼笑岑岑总结道:“由此可见,不论我是否赌赢,你都不能拦着我上第七层。”
老人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才抬头,面色古怪地看着应琼,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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