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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程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和不屑,尹叙面不改色,以不变应万变。
……
混乱过去,众人重新齐聚座中,已是两刻钟之后,而整件事却还只交代了一个前情。
眼下的问题是,江南的势力尚未整合,水寇却先行肆虐起来,诸道曾出兵围剿,奈何水战不敌,贼寇又狡猾擅藏,以至于江南诸道货运连连受损,长此以往,会直接影响漕运运转。
是以,诸道上奏朝廷,欲求拨款扩军。
而新君的意思是:眼下的朝廷吧,没钱;各地扩军,没门。
最为理想的状态是,南方诸道能自立自强用现有条件把流寇平定,然后朝廷再来整合他们。
这显然是做梦,哦不,是理想。
所以,这个问题便作为监外历练的题目,交到了他们这里。
罗开元今日闹了不少阵仗,没有做出贡献还耽误时间,深感惭愧,这时便有意参与讨论。
“新君在位,天下大势已定,眼下各道若有扩军之举,的确敏感且不合适。我虽未去过江南,不知那处具体风貌,但尹兄说江南精商事出文才,理当富庶一方,何至于在此刻向朝廷要钱?”
尹叙眼神微敛,藏了几分思绪。在座几位娘子以往都深处闺阁,即便偶尔听父兄提及朝事,也不会过于详细有深度,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
这时,赵程谨终于把自己的嘲讽搬到了台面上,矛头直指尹叙。
“为何?在座诸位,不乏名门大族出身,这个原因,还需要问别人吗?”
罗开元看了一眼冯筠,冯筠察觉对方眼神,不动声色的回了个噤声的意思。
不是自己的出身能承担的,还是不要轻易沾染的好。
下一刻,赵程谨进一步发难:“尹兄方才说,天下藩镇分三类,怎得谈到守疆御敌一类便像是话中有话,真到了自己身上,却一言不发?这可就失气度了。”
“砰!”
一直安安静静在旁扮演坐雕的云珏忽然拍桌,整张茶案的茶盏都跟着一抖,茶汤四溅,亦震得众人一愣。
云珏收回手,淡淡扫了一眼赵程谨,又于眼神流转间飞快换上亲切且抱歉的笑容对众人道:“我表弟就是这个性子,往日里和我说话也是这般,我这个人脾气好,便没在意,没想到将他纵成这样。放心,回头我一定说他。”
“如今我们是圣人钦点的小队,理当协作配合先解决问题,可不能闹不愉快呢。”
最后,她看向尹叙,饱满的抚慰都从眼神里发散出来——你不要同他一般计较哦!
尹叙眼看着她,回了一个肯定的浅笑,显然,他并未被挑动什么情绪。
赵程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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