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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生的高大,但也许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消瘦的过分,陈旧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全靠一副好骨架撑着顶天立地的气势。
而凶狠的眉眼中全是对她的厌恶,左边眉毛末尾那道伤疤为他的眼神平添了几分血气。
却原来不是猛虎,而是开春时闯到山下、饿的皮包骨头,几欲择人而食的病虎。
被他盯着,顾迟迟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干咽了咽口水,不敢伸手去撩他虎须,因为她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要暴起打她一顿!
“呵,顾迟,收起你这副鬼样子,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被你勾住的男人?”就在顾迟迟思考自己要不要跳起来逃跑的时候,那人开口了,声音带着掩饰不住嫌弃,又沉又重的砸进顾迟迟耳朵里。
他一开口,顾迟迟就明白了,这是原身嫁的那个二流子老公骆川。
“?”但顾迟迟不明白他说的“鬼样子”是什么样子,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说明白。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表情在骆川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几缕天光从木制窗棱里透过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身商场里买的进口红裙,原本这颜色热烈又张扬,一般人压不住,但偏偏她生的极美,硬生生将这红裙也衬的黯淡无光,还有裸露出的那半边肩膀,被透进来的阳光一照,明晃晃、白莹莹的,让人的目光一黏上去就扯不下来。
更不用说,她双手后撑,将纤细的腰肢拉出妙曼的弧度,一双桃花眼专注的看过来,右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将眼神衬的更加无辜。
这副红白对比强烈的撩人画面刺进骆川的眼睛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喉结动了动,心里一股烦躁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沉默的有些熬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头,顾迟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肩膀露在外面,上天还留着一些灰黑色的指印,看起来倒好像她被人给怎么样了似的。
想起书里描写的原身撞墙晕倒后村里有的人趁机揩油的行为,顾迟迟只觉得恶心的慌,她扯了扯衣服,勉强将领子重新理好,盖住了肩膀,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这个小动作落在骆川眼里,却让他觉得讽刺,他冷冷一笑,“怎么,你的身子别人摸得,我这个当你男人的却看不得?”
被他这样像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顾迟迟也有点着恼,她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当下也不想管自己的着装整齐不整齐了,抬起头对着骆川勾唇一笑,“怎么,你就这么馋我身子?可是不行哦,我现在带着伤呢,我这不是怕你看的受不了,这才想着挡一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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