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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能和家人多一点话题也好,不要排斥她。
时清蕊身体微不可查一僵,唇边的弧度有一瞬间差点维持不住。
她还没出声,时文曜先冷笑一声,他没有急着说话,冷漠的目光将时玲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尖锐又不屑。
时玲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也想弹钢琴?”他的语气像是看到了难以理解的场面,“是看清蕊赢得比赛,羡慕了?”
没等时玲回话,他又接着道:“你知道蕊蕊为了钢琴付出多少吗,随随便便一句就想学,学个两天就能参加比赛,以为自己是天才?”
“人要有自知之明。”
“好了,不要再说了,文曜你不是小孩子,平时注意点说话的语气。”时父不轻不重地训了一下时文曜,也不管他冷下去的神色,又对时玲道,“你既然刚回来,就先好好习惯下自己的身份,钢琴不是短时间能速成的才艺,你姐姐也是从小时候开始学习,才有今天的成就。”
“你比清蕊差得太多太远,做不到她的程度,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时玲张了张口,想说不是,她不是想达到姐姐那样的成就,也不是好高骛远,她只是……只是想和他们更近一点。
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对面又开始温馨地聊天。
时玲的眸光越发黯淡。
……
行驶的豪车上。
后座的美人长睫轻微颤动,微微抬起的眸中似有暗光流淌。
时零放弃闭目养神,她刚刚又回忆起了原身在时家的经历,不断被否定,不断被拒绝,每个人都告诉原身,你不行,你比不上时清蕊,你什么也做不好。
言语有时比淬毒的利剑还要伤人,日复一日,原身被时清蕊踩在脚下,成为对方成名的祭品,时家人喜悦于时清蕊的出色,而原身则成为时家人从来都羞耻于在外人面前提起的存在。
仅仅是一段记忆,就让作为旁观者的时零心情糟糕。
她略微侧头看向不远处的酒店,微微眯起眼睛,上方黑沉沉的天空像是密不透风的黑布,似乎随时能倾盖而下,恍惚间风雨欲来。
天气不错,正适合做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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