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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贤终于有所动静。
“时零。”他喊住正欲起身的女人,“我听说了上午的事。”
女人回望他,眸光既清且淡,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仅含着一丝疑惑,似乎在问有什么事。
大会规定,当天作为展示方参加的人,全天都在后台休息室准备,穆贤没能目睹全场,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即使是转述,他能也想象到当时场面是何等紧张,也越发不能理解为什么时零现在还可以一脸无所谓地坐在这,她都没有羞耻心了吗。
时零的平静表现让他面色冷硬。
“你还记得李阿姨吗?”他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她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会有多心痛。”
“我没想过你真的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你对得起阿姨吗!”
话音刚落。
时零笑了。
笑容弧度不断上扬,如同夜晚的肆意张狂的黑色曼陀罗,裹挟着极致的危险,诱人上前,丹凤中最后一丝情绪彻底消散,黑色的睛犹如暗夜的海,隐约有碎冰浮现,冰冷刺骨。
一瞬间周围的声音仿佛全都消失,众人中再看不见其他。
安静、安静。
“对不对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提她。”她的声音似北极的寒冰,冷冽刺骨,“不过恭喜你,成功让我生气了。”
“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心意’。”她唇边弯起的弧度似刀,几乎能割伤人的睛。
穆贤口中的李阿姨是原身的养母,在她年少时就已经逝去,是她二十几年人生中少有的温暖。
这个蠢货怎么敢!
怎么敢搬出养母来刺激她,养母的存在是原身心中不可触碰的温柔,竟然被故意利用,如果真的是原身在这,怕是一颗心直接四分五裂。
穆贤明明也接受过对方的照顾,竟然还如此行事,她一定会让对方有一个终生难忘的回、忆。
知道所长养母已经去世的喻娟直接叉腰开骂:“你有病吧,在这里说这个,脑子丢在厕所没拿回来?”
“没拿回来就去拿,别在这里恶心人。”
喻娟早就憋得不行,开幕式的时候,时零让她们不要说话,避免多说多错,被人揪住不放,外面可就没那么多顾忌,她直接像个炮仗一样,将瑞鑫众人一顿骂。
穆贤没有说话,他被刚才时零的神镇到,嗓子如同被冻住一样,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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