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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谨风想了想:“这就是我爹爹原话,定都郁金府就是此理由。那里虽然是地大物博,物产丰厚,但水路纵横只利于经商,不利于交战。暂且让给蒋氏也不妨,回头来,我们再打回去。”

文蜀满脸怅惘期待,舔着嘴唇无限期待:“我何年何月,才能说出这样豪气干云的话。”

葛谨风提起笔来,斜眼看她:“这样好吗?虽然豪情,但到如今只得颠沛流离。”

文蜀有点纠结,按照江湖道的说法,自然是值得的!

江湖豪情,侠胆柔肠,要的就是痛快一时半刻。

但她是那种跑得快又多做打算的人,有点难说了。低头瞧着自己的两只手:“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炼好神功。时间紧迫。”

葛谨风一边批改刚刚提拔的文人学士们写的《讨蒋逆伪王檄》,这里要华美的骈文还要骂的狠,句句刺骨,人不仅得占据名分大义,还得骂的对方方寸大乱。好文章才能流传天下,骂的狠才彰显立场,现在客气婉转半个字,都显得底气不足。“你不要急。我还记得小时候,爹爹教我神功时说的一些心法。”

“好风郎~你还记得多少?”

葛谨风矜持的答道:“十之八九。当年爹爹把我抱在膝上,一句句慢慢教导。可惜我没有天赋。”

文蜀快活的拍大腿:“厉害!你过来,坐在我腿上,好好回忆,争取把剩下那些也想起来。”

葛谨风确实想和她亲昵一些,交颈缠绵,但天王的车驾就停在前面,已经微微变色发胀。“批改完了,现在要等各地回信。舅舅自然帮我,还需要等其他人表态。还有商奇总,卫万疆两个人的音讯,急不得。我们下去走走,吹吹夜风。”

夜风凉爽,安营扎寨中夫妻二人挽手散步,远看一个高大健壮,一个修长挺拔,还挺般配。

披枷带锁拴成一串押解来的钦犯和家眷们被安排在下风口,厕所旁边过夜,一路上艰难步行,又有蚊虫叮咬、吃的是粗劣的食物,苦不堪言,哭声哀切。

文蜀叹了口气,问牢头:“这群犯人,夜夜哭泣吗?”

沈慎走过来,和她打一照面,微微一怔。低头道:“启禀娘娘,是,他们素日安闲度日,现在略吃一些苦头,就哭天喊地。”

文蜀似乎有些不忍,又叹了口气:“马厩就在旁边…他们哭一夜,多影响咱们的马匹休息。唉,今晚上别给他们喝水了,少喝点水,就哭不出来了。明早启程前喝个够,免得晒死了。饭也可以少吃一点,一群钦犯不事生产,是国家的罪人,吃那么好做什么。煮点菜粥糊口就行了。山间百姓,吃两个芋头可以走几十里路,瞧他们吃的脑满肠肥,一时半会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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