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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陈本是骑虎难下,不如将这个胡话继续说下去,说不定眼前这个皇子会悲怜他们,不仅给他们钱财,还会惩罚那个庄仁。
幕离之下唐柒的面容一片朦胧,如梦似幻,“不必去告官了,告知本殿下即可。”
陈本一咬牙,打算赌一赌,他挤出几滴眼泪,颠倒是非的说,“四殿下,草民敬爱庄大人,谁知庄大人骗草民去城中打工,故意找人羞辱草民,草民知道自己挡了庄大人的仕途,但庄大人也不该如此戏耍我们。”
“大人不愿帮我们几个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是贱命几条。”
庄仁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又再无力的松开,他的一片真心就这么被人不识好歹的无情践踏。
过了许久,陈本见唐柒也不说话,心中有些没底,“四殿下?”
但他依旧相信眼前的四皇子会帮他。
幕离之下,唐柒扬了扬嘴角,赞同道,“的确是贱命几条……”
陈本神情一顿,他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四……四殿下?”
唐柒沉着声音,“十一。”
一袭黑衣的男子几个跃身后,单膝跪在唐柒的身后,气势内敛,男子声音低沉沙哑,“殿下。”
唐柒背过身去,凉薄的说,“杀了吧。”
陈本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但觉到一阵异寒的阴风划过脖间,他们顿时反应过来,唐柒要杀了他们。
陈本浑身抖得厉害,冷汗浸湿了衣衫,他嘴唇抖动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将一句话说完整,“殿……殿下您是要杀了我们?”
头戴幕离的男子嗤笑一声,缓缓转过身来,颇为奇怪的反问道,“不然呢?不就是贱命几条吗?难道我还杀不得吗?”
陈本看向十一腰间的佩剑,十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因为过于恐惧,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为什么?”
唐柒又笑了一声,她慢条斯理的说,“愚民就是愚民,不懂得官官相护的道理,我器重庄仁,就算你们今日不曾遇到我,你们若是真的告到县令那里,恐怕也会是牢狱之灾,皮肉之苦,比不得今日痛快的死掉。”
沈无衣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他温文如玉的弯下腰,向唐柒行着礼。
沈无衣此人从不轻易低头,即便他看上去儒雅随和,但确是宁折不屈。
沈无衣的话语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听闻最近又出了不少新的刑法,有一种棍刑,是将杯盏粗细的木棍从口或身后插入,穿过五脏六腑,慢慢旋转,直到人咽气,如若将人剖开,身体里面早就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沈无衣缓缓道来,仿佛在说着一件寻常的事情,可就是这样,更能让人从他的话语之间感受到恐惧。
沈无衣又说了几个刑法,皆残忍至极,偏偏他神色并无半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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