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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她收回撑在窗台上的胳膊, 下意识唤道:“萧云砚。”
来人敲门的指节顿了顿,心里的滋味就同店小二手里端的老陈醋一般无二。
偏陈祁年还在身后偷笑, 看尽了热闹。
李观棋清咳一声, 再想敲门时,门已经从内里打开,未带面纱的少女抬起头,清冷秀丽的眉眼一弯, 开怀道:“李观棋!”
陈愿兴高采烈唤着故人的名字, 又想到正是眼前的人出卖了她的画像, 她将将提起的唇角又落了下去,怪自己也太不记仇了,只顾着见到他高兴, 也没意识到姓李的还带着个拖油瓶。
更不争气的是她第一反应是拖油瓶陈祁年又消瘦了,他肯定没有好好吃药。
陈愿抿唇, 握起靠在门边的佩剑,横肘一挡道:“萧云砚,我杀了你。”
李观棋:“......”
陈祁年:“......”
在隔壁雅间安然吃荷叶饭的少年心头一跳,用帕子擦净唇角后走了过来, 也做好了承接陈愿怒火的准备,毕竟是他骗她来的。无论出于好意还是恶意,欺骗就是欺骗。
“我在。”少年自陈祁年身后出现, 举起漂亮的手道。
他个子较李陈二人都要高, 一袭鹤纹圆领白袍勾勒出宽肩窄腰,长腿一迈, 高高的马尾随风轻动,端的是少年风流,俊朗灵秀,说是玉石之质也不为过。
陈祁年:好一个小白脸。
李观棋:原来她喜欢这样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哑然,陈愿清嗓道:“小二,多添两副碗筷。”
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
陈祁年:“这怎么好意思啊。”话落撩开衣摆坐下,他今日同陈愿穿着相似,都是深红内衬,玄色外裳,绣金线莲花暗纹,腰间配墨色玉玦,从里到外透着清贵,也是北陈太子习以为常的私服样式。
萧云砚好好打量了一番。
姐弟两的五官轮廓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是陈祁年的线条硬朗些,下颌更锋利,眉骨更高挺——即便如此也有些男生女相,只怪他的眉眼长得过于漂亮了,这份漂亮对身为女子的陈愿是锦上添花,对陈祁年而言却是过犹不及,稍显阴柔。
他倒是比他姐姐高半个头,但刻意穿着薄底的靴子,不束高冠,又因为病弱而显清瘦,从视觉上看身形与陈愿差不多。倘若他们不是同时出现在萧云砚面前,恐怕只需要稍微施妆遮掩就能够以假乱真。
至于这位李观棋大人,天生一副温柔相,倒叫人一时半刻拿捏不清他心里想什么,但直觉还是让萧云砚明白,这或许是他的竞争对手。如果问原因,那就是男人之间天生的敌意吧。
少年故作不在意的模样,饮一口茶。
长得是不错,但比不过我。
他垂敛长睫,任由对方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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