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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艳史无异的秘辛传至高盛耳朵时,已成了萧元景“三天三夜”,他年轻气盛,“器宇轩昂”,开荤后便不知餍足。
高小侯爷第一反应是:他竟比我强?第二反应是觉得可惜,一个名存实亡的陛下,连隐私都能被宫人流传,反而姑姑在含章宫养男宠的事,没人敢多嘴多舌。
若非天底下没有女皇帝的先例,恐怕姑姑要逆了这天。
高盛虽纨绔嚣张惯了,但骨子里还是认萧氏皇权的,因此才会成人之美,满足萧元景那点可怜的奢求。
一个女人而已。
高盛不明白,但萧元景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恰逢及冠之年,却连个暖床的枕边人都没有,实在可怜。
高盛打了个哈欠,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屋内的冰盆散发着丝丝凉气,今夜为他侍寝的妾室已沐浴更衣,躺在薄薄的丝绸被下。
他掀开红罗帐,妩媚的女子两颊飞红,娇声道:“小侯爷轻点。”
高盛伸出手捏了捏女子尤带脂粉的下巴,撮着指尖道:“小爷最不喜这些脂粉气,也不想碰了无情趣的女人。”
女子瑟瑟发抖,裹着薄被往下爬,浑没有反抗的意思。
高盛更觉得没劲了。
阖府上下,竟找不到一个需要他用强的女人,在这样的温柔乡里,青年没有半分征服的快|感。
他想到了陈愿,但不是将她压在身下亵渎的画面,那样的女子,若非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相聘,是绝不肯委身于他的。
即便她从了,那能挽漂亮剑花的手也说不定能掐上他的脖子,同他在床笫间厮杀一番。
只这样想想,就欲罢不能。
可惜高盛寻了这么多年,在南萧从小习武的女子少之又少,即便有,也都容貌平平,不堪入眼。
南萧的世家极重对嫡女的教养,凡是世家小姐,无人会碰刀剑,就连将军府的姑娘也是空有花架子,一看就没上过战场。
高盛轻叹一声,这北陈来的野玫瑰,他要定了。
……
六月月中,月格外圆。
自安若进宫后,陈愿就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她枯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一待就是大半日。
偶尔那只小兔子跳到她的脚边,她才会分神去看几眼。
萧云砚从宫中回来时,便瞧见这一幕,夜色四合,少女伸手逗弄兔子,侧脸在昏黄的灯下燎出毛绒绒的边,柔和得似一汪清泉。
萧云砚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拎着御膳房的茶点走近,俯身抱起兔子,轻轻顺毛道:“阿愿,吃饭好不好?”
陈愿点头,指着花落尽了的香峦树问他:“你也喜欢吃柚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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