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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什么?”
“就…你逃我追?”陈愿扯扯唇角,尽可能委婉道:“像萧遇之对安若那样,破镜不重圆。”
俗称追妻火葬场,灰都扬了那种。
萧云砚艰难地点点头,喊她过来吃茶点,陈愿尝了尝有点腻,吃一半就扔那了,只喝茶。
她的目光落在已经关严实的窗户上,心想怎么萧云砚一来她就觉得热了呢?回过头一看,那少年竟然拾起她吃剩下的半块,就着茶吃完了……
陈愿的耳根霎时通红。
她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不要浪费。”萧云砚淡然的说,在死牢的时候,他经常食不果腹,也养成了爱惜食物的习惯,基本不会剩下来。
他吃过苦,所以倍加珍惜。
他也承认,是想撩拨一下少女的心,他看够了她的心如止水。
陈愿小口小口抿着茶,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尴尬,她瞥了一眼少年的脸颊,那里已经看不出挨过巴掌的痕迹……这令人羡慕的体质,难怪他不需要鸡蛋热敷。
“下次不许了。”她小声说。
少年从善如流:“好。”
·
船在江面行驶了数日,临近金陵时下了雨,雨后的彩虹格外绚烂,带着扑鼻而来的清新。
少年撑在栏杆上的手抬起,没管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只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让影卫去请陈愿。
他想同她并肩看夕阳。
水面上仿佛也有着七彩流光的颜色,他不着痕迹提了提唇角,等来的却是一句:阿愿姑娘房门紧闭。
少年眉心微跳,疾步走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血腥气,混合着汗味,并不多好闻,寻常时候萧云砚都会转身就走,但此刻他没有。
临近初夏的天,那床榻上紧紧裹着被子,双眼合上的少女正是陈愿,每逢月事,她格外脆弱。
萧云砚不再迟疑,反手关上门后半蹲在床前,他轻轻探了探陈愿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少年指尖下移,试图抚平她眉眼间的痛苦。
察觉到轻如羽毛的触碰后,陈愿睁开眼睛,嗓音低沉道:“没事,熬过去就好了。”
“那是从前。”萧云砚把脉后说:“以后有我在。”
他取出怀中银针,先替她扎在止疼的穴位上,缓解痛苦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去配药,并把安若喊过去守着,还教她怎么做。
很奇怪,明明陈愿不哭也不闹,甚至没有呼痛,他却替她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那种细微的情绪徘徊在少年心口,沉闷闷的,就像阴雨天迟迟不散的乌云。
萧云砚倒腾着自己压箱底的瓶瓶罐罐,又细又长的指尖动作飞快。
他发现了陈愿身上的大问题,她的小日子极其不准,可能两三个月才一次,或者一个月两次,这都是曾经用药留下来的后遗症。
种种迹象表明,她恐怕无法生育,体会做母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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