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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砚但笑不语。
他朝萧绥点头后,转过身去,无人瞧见,那精致如画的少年眼底生了冰冷的狠意。
他将托盘搁在角落,从后门离开了秦楼。
陈愿有句话说的不对,他其实一般不记仇,因为很多仇当场都报了。
退一万步讲,那个姑娘是他都没舍得骂的人,这不服老的东西真是该呢。
夜色中,萧云砚勾起了唇角。
他要让常老爷永失男人的尊严,再也碰不了年轻姑娘……
这不过分吧?
少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月影下的树木,负手而立道:“出来吧,莫惊春。”
风声微动,青衫剑客翩然落地,不可置信道:“你明明没有内力,怎么发现我的?”
萧云砚不语,他体内有苗疆的蛊王,从脉象上看是蛊毒,让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实际上有这东西后,他体力充沛,五感也比旁人敏锐许多倍,唯一遗憾的是,因为在牢七年,在日日只能点灯照明的环境下,他伤了眼睛,不可逆转,但这不代表他闻不出莫惊春身上的味道。
每个人身上都有味道,哪怕不熏香,那是从骨头里渗出来,藏在血液的气息。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萧云砚长至如今,只喜欢那一种味道。
是信鸽枝枝身上的味道。
或者说是陈愿身上的清气。
他拂了拂衣袖,将内里剩余的粉末散开后,对莫惊春道:“是你把萧绥招来的吧?”
“还真不是。”莫惊春抱臂道:“他自己放心不下阿愿姑娘,那把禅意剑本来也是给阿愿姑娘,一听我说她有了新佩剑,绥王就带着影卫出门寻人了。”
在萧绥看来,陈愿舍下他送的新剑,是因为那剑不够好,所以他给陈祁御写信,要买一柄顶顶好的剑,却不知道她又有了别的。
别的甚至还不如禅意剑。
萧绥忽然就明白,她在刻意同他撇清关系,所以当她把绥王府的腰牌一分为二时,他才忍不住现身。
这一个多月里,他没有见到那蓝衫如水的影卫,有许多不适应。
萧绥说不出缘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以至于陈愿往前走了许多,他还在原地打转,雾里看花啾恃洸。
……
回去的路上,莫惊春跟在少年身后,剑穗轻轻晃动,说:“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萧云砚的脚步顿了顿。
莫惊春:“你上次给我下药时也是这样,连脚步声都轻快起来。别人做恶是胆战心惊,你不一样,你天生就适合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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