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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双手有朝一日抚上了别人的头顶,那他将会砍下那颗头,锁住这双手,只想一人独占她的一切。
不过,这会吓坏她。
容澈抿嘴一笑,将自己深不见底的阴暗藏匿在眼眸深处,轻声道:“没闹别扭,夫君不嫌弃便好。”
看着容澈乖顺的模样,阮妤微微怔住,见容澈什么也没多想,便转头慢条斯理吃起饭来,阮妤却在心头没由来涌上一股烦闷。
容澈乖顺的模样让阮妤心中愈发亏欠,似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己是否得找机会与容澈坦白才是。
她喜欢容澈,但却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想必容澈也是喜欢她的,但容澈并不知她其实是女子。
好比今日的一场闹剧,容澈也定是将她当做了丈夫,那时才会神色突变,一切都源于容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容澈是否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身,但用着男子的假面具这般消磨着容澈的一片真心,这样实属不当。
若起初,阮妤只为保住自己的身份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圣旨,那现在,她却不忍容澈在深宫中受尽了苦难,来到北城仍要活在她的欺骗中。
只是阮妤不知自己道出真相后,容澈会作何决定。
起初她担忧容澈知晓这个秘密会将她卷入这场危险的密谋中,但眼下她却觉得无法再隐瞒,届时她将容澈护送离去,便也能护住她的安危,其余的事,自己再另行解决便是。
思来想去,直到用过晚膳,长命百岁收走了石桌上的碗筷。
阮妤踌躇半晌,终是措辞道:“昭昭,眼下事情也告了一段落了,严将军顺利加入我军,多亏了你的帮助,之前刘佐吏一事,你也功不可没,你来北城也有些时日了,一直耽搁下来的婚事,我想近几日便与你完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容澈一愣,似是没想到本是轻松的气氛,阮妤会突然提起这个,而阮妤还未说出的那件事,容澈仅是浅浅思索一番,大抵就知道是什么了。
小骗子这是打算坦白从宽了?
不过眼下他并不想让这件事扰乱此时的轻松,知与不知对于容澈来说并无区别,他们之间还是莫要牵扯得太过复杂才好。
容澈轻笑一声,并未顺着阮妤的话问下去,反倒转身拿过自己的琴轻声问道:“夫君今日可要学弹曲儿?”
阮妤瞪大眼,自己措辞半晌好不容易打算将此事说出,容澈却径直将话题转移了,可眼下再不说,待到大婚之日,那便真是将容澈骗得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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