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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纷议论声中, 阮妤牵着容澈大步走出了宴席厅,夜空似墨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 月光洒在熙鸢阁外的小路上, 将两道影子拉长。
阮妤本是打算能早早结束无趣的宴席,在熙鸢阁和容澈抚琴喝酒, 可眼下一个小插曲将气氛搞得尴尬,在严律面前说是要回去好好哄哄容澈, 可临到关头她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相继无言,一路绕过桃花林, 容澈却先一步开了口:“夫君今日是怎知道并非我绊倒了严欢?”
阮妤怔然,没想到容澈会问她这个,歪着头想了想, 似乎并没得出答案,她并非一开始就知道严欢是在使小伎俩, 她只是相信容澈罢了:“昭昭怎会这般想?我怎会不信你, 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无论何时,我自是站在你这边的。”
容澈一愣,却是没忍住上扬的嘴角, 莞尔一笑。
早在阮妤毫不犹豫站出来的那一刻他便是知道这个答案了, 却仍是没忍住再问了一次,想再一次从阮妤口中亲耳听到她对他的无条件信任。
未曾奢望过,他的生命中竟然也有了一个会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的人, 心底像是化开了一汪春水,温暖且柔软。
严欢的小把戏他自是可以有无数方式让她后悔自己做出这般不自量力的决定,但已有人在他为自己竖起尖刺前, 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内心滋生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想将她永远占有,想让她只为他一人。
可当容澈垂眸瞥见自己华服的裙摆时,眸底涌上晦暗之色。
自从母妃过世后,容澈便知道,母妃为他塑造的女子形象将是他生存在宫中最好的保护伞,然而此时他却头一次想将这个身份抛弃。
他的身份,又怎能光明正大将人拥有,他身上所背负的,又岂能允许他牵绊在儿女私情上。
心中仍在思绪,阮妤在耳侧的柔声将容澈拉回了思绪:“昭昭,先去换身衣服,咱们在院中饮酒可好?”
容澈微微颔首,将自己内心的情绪隐藏起来,笑问道:“可有甜食?”
阮妤一愣,撇了撇嘴,这会她哪能有机会溜去厨房:“昭昭想吃甜食吗?那我让长命百岁去厨房……”
“不必了。”容澈不过是想逗逗阮妤,连忙止住了阮妤的话,他可不喜甜,若不是阮妤所做的甜食那便更没必要了,“夫君稍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容澈缓步进入屋内,阮妤吩咐长命百岁仍是备了些吃食,侧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却见屋内的烛火将容澈的身影映照出了轮廓。
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阮妤便见容澈缓缓脱下了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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