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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东方萌的当儿,东方萌也看见她了。脸上有一丝意外,紧接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下子十分阴沉。齐恬想起司徒故玩的那一手,心里还挺得意,心说骗了这些人以为我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往后应该也不敢对我如何了吧?
她却不想想,那明明被“真仙”接走了的人物,忽然又同旁人一样出现在了这里,这又叫人怎么想呢?
东方家的另一个姑娘站在另外一边,齐恬看见她时,她冲齐恬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就是当日给自己传音的那位了,齐恬是非分明,不能一棒子把东方家的都给打死了,便也朝她点了点头。
她还看见了洛丰,这叫她有几分意外,只是洛丰似乎有什么心事,离得又远,齐恬使劲瞧她,她只盯着地上看。齐恬还想再找找司徒佳的时候,前头的人开始动了,一群群往那光幕里走去。
那就跟着走吧,这地儿也干不了别的了。
也不知道过了这光门又要往哪里去……
心里想着,人进了光幕里,却并没有能一下子穿过去。使劲走了几步,也还在光里头。
疑惑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紧接着腿上一热,人就盘坐在了地上。这地上也不是地,也是一层光。这一回可比上一回难受多了。从脑瓜顶到脚后跟像过电一样,一阵阵的密集针扎,渐渐那些针扎之处慢慢连在了一起,成了一条条细细的线流。
只在那细线成流时起,周围的光线便似活了一般开始往那细细的电流中扎,那好容易聚成的线流一时容不得这许多光,便阻滞了起来。这一堵,那些光都躁动起来,在短短一段可通之地疯狂游走,适才的线流禁不住,便崩作了一截截……
那光流聚起时候,齐恬起初的针刺感便消减了一些,正要喘口气,忽然周围光流挤入,直闹得她自觉要整身爆炸一般。再到光流寸断时候,那苦痛,比肉身能受的高出万倍,好似整个魂灵都被撕碎了一样。
若可以选,她真恨不得立时死去。
只可惜这会儿她什么主也做不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了结自己了。
那光流碎成了片片,造孽的四周围的光点光线还不停歇,仍旧往她身上来。齐恬这时候已经放弃了,什么都放弃了,放弃抵抗放弃愤怒连放弃都放弃了。要不然能怎么办呢?
这些光线光点又在不知何处聚成了一团,之后便开始不由分说地沿着那破碎的高速路一路向前。每到断裂处都要阻滞片刻,把那断头的捋顺了,裹挟着继续往下一段去。
齐恬晕不过去,默默旁观着自己神魂所受的寸断和重熔之痛,因没了情绪,那些痛觉都变得无比清晰又冷漠,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这一道道的光流都衔接了起来,开始自由流动。边上的光点们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往里冲了,要自己费点力气,才能把它们拉几个进来,忽然就从如狼似虎变成欲拒还迎了。当然齐恬这会儿可没想招惹它们,她可不想再来一回这滋味了。
等那光流流过几遍,齐恬觉得身上越发轻松了,方才的憋闷感也没了。不止没了,还觉得无比通泰舒畅,就像从重度雾霾忽然换到大山深处的森林大氧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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