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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垫垫，晚点再给你烤鸡吃。”艾九岚自然地将兔腿儿递了过来。

翘起兰花指接过兔腿儿，琼荧秀气的小口吃着肉，小声嘀咕。

“只是有点闹不明白。”

“嗯？”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油脂，艾九岚放下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尾巴。

“之前引导方青子解开妖族封印的是天道，方才想要毁掉妖族的也是天道。”琼荧盯着艾九岚意味深长地问：“师父不觉着天道所作所为前后矛盾吗？”

艾九岚明显怔愣了下，似乎有些惊讶。

“荧荧能看出其中因果？”

琼荧抿了抿唇，修长的羽睫低垂遮住眼中的怀疑。

——难不成是她感应错了？

这个艾九岚其实不是主系统假扮的？

“那徒儿也是化神期的修士了嘛~”琼荧软软地说。

“师父还没有给徒儿赐号呢！”

将手从她的尾巴上移到她的发顶，艾九岚轻轻拍了拍女孩儿的脑袋，语气温柔宠溺。

“不急，对修士而言，赐号是大事。”

察觉到异动，刚凑过来找师父的莫白就听见这么一句。

“等到此间事平稳之后，师父再为你赐号。”艾九岚微笑着说。

“当初拜师仪式上亏欠你的，为师要一一为你补回来。”

“为师要让天下人皆知你狐琼荧是我云岚的徒弟。”

莫白的心哇凉哇凉的，总觉着有哪里不得劲。

自家师父的那颗心，一定是偏着长的吧？

“师父……”

莫白酸溜溜地开口。

艾九岚分了一个眼神过去。

“二师弟传讯，雪城里的那些人正在往这边赶……”

莫白重重地咳嗽一声：“师父，二师弟说联系不上您和师伯。”

艾九岚愣了一下，他回身看了眼尚在打坐中未转醒的大长老，这才取出自己的通讯玉简给已经急疯了的三长老和霍乐等人回了个消息。

他看着莫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不解地问：“你不是还在雷海中受罚吗？”

莫白深吸一口气，觉着心里更累，同时又有些沉默。

他是听说了妖族破封的消息，为了屠杀妖族才马不停蹄地赶来的。

一路上费了不知多少本该保命用的千里传送符。

结果刚到就看见半空中自家师父与妖王相谈甚欢的那一幕。

他原本想要趁乱解决了被众妖拱立在正中的那个狐族女子，结果就看见雷霆劈下，自家师父智障似得用肉身帮人挡雷的一幕。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挡在了师父面前。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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