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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绮罗跪在矮几前,提笔蘸了金色的墨水,在空白的书页上仔细写了起来。
宁溪站在佛堂外面,担忧地看了看天色,乌云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这天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若是下雨气温恐怕要降下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像昨夜一样开始下大雨,气温骤降,空气潮湿。绮罗不舒服,侧头打了个喷嚏,宁溪连忙拿着斗篷进来,要给绮罗披上,那婆子却拦着不让:“你懂不懂规矩?在佛祖面前要宽衣解帽,穿得越简单越好,你还往上添衣服?佛祖怪罪下来,折了谁的福寿,你担待得起?”
“宁溪,不要生事。”绮罗吩咐道。她已经觉察出来,这个婆子是有意为难了。但她是嘉康郡主身边的人,绝对不能得罪。也许这原本,就是嘉康郡主授意的。
宁溪咬牙:“那夫人身子弱,添两个火盆总行吧?”
“那就更不行了。这屋子里的温度常年都是这样,你见过哪处寺庙佛堂用火盆的?不小心走水了,烧到重要的经文,谁负责?何况连郡主来礼佛也都是如此,难道夫人比郡主还金贵?”
宁溪被她堵得没有话说,拿着斗篷又重新站到门外,只求绮罗能快些抄完。
等绮罗抄好了,把经文拿给婆子看。婆子翻了翻,“哎呀”一声:“都怪老身不好,把抄的经文弄错了。”她又去架上取了一本来,“应该是这本才对。”
“你分明是故意的!”宁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的脸色已经那么苍白,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宁溪,不得无礼。没我的吩咐,你不准再进来。”绮罗喝了一声,宁溪只能退出去。绮罗皱了皱眉头,又拿过婆子手里的佛经重抄。她的双腿已经跪得发麻,稍微想动一动,那婆子就紧盯着她不放。这屋子里灌进冷风,她本来就畏寒,冬天屋子里都要放好几个火盆,此刻冻得瑟瑟发抖,加上雨水的潮湿,她总觉得心上像压着一块大石一样,呼吸困难。
抄到后来,她已经是眼冒金星,握着笔的手都拿不稳,需要另一只手按住才行。她是真的很难受,难受得睁不开眼睛……
婆子以为她是装的,哪里就这么娇弱了,就当做没看见,继续坐着闭目养神。
只听“咚”地一声,绮罗摔在矮几上,惊了婆子一跳,连忙站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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