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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郭雅心看到徐妈妈把绮罗领走,望着她的小身影有丝恍惚。这孩子病好之后安静沉稳了许多,倒是跟从前很不一样了。
绮罗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怎么活得长长久久,这三天两头就生病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刘大夫给她留了几张调养的方子,还教她一套五禽戏,她以后要每天都坚持练,吃得也要更多些。
徐妈妈一直低着头跟绮罗说话,绮罗自顾着想事情,也没应声,直到前面传来朱景禹的喊声:“这没眼力劲的下贱东西!给我狠狠打!”
随即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徐妈妈皱了皱眉头,牵着绮罗往台子下面看。
那边红墙外的石板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影,四五个家丁围着踢打,那人护着头一声不吭。朱景禹似乎还不解气,大声道:“打!给我打到他求饶为止。”
一个年长些的仆人跪在旁边,磕头道:“朱家公子,我家公子不是有意撞到您的,您就放过他吧!”
徐妈妈看见那个仆人,面上一惊,连忙走下高台,喊道:“别打了!快别打了!”
绮罗跟着走过去,徐妈妈对朱景禹说:“三公子,这是陆公子啊!打不得,打不得的!”
朱景禹好像听了一个笑话:“什么陆公子?就他陆云昭这么个下贱东西,也配叫公子?”
绮罗心里一震,陆云昭!?她记得元光年间,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宰相,加封太子太保的权臣也叫陆云昭。会不会,同名同姓?她努力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但关于那位宰相,她所知甚少。但万一是呢?
那边仆人和徐妈妈不停地求情,朱景禹却不肯松口。朱成碧在一旁默然地看着,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四哥,你放了他吧。”绮罗开口道。
朱景禹看见她就更来气:“这下贱东西该打,我高兴打!朱绮罗,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绮罗回道:“你如果不放了他,我就告诉爹娘和祖母,你胡乱欺负人!你又想被祖母罚跪吗!”
朱景禹咬了咬牙,想起祖母的告诫,吼道:“你们都给我住手!”那些家丁方才退开,随后他拉着朱成碧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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