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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嫔妃先是看向淳于翌和炎如玉,见那二人皆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动的意思,便也就乖乖地跪着。只有荀香独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又猛地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起身,又匆匆忙忙地跪了回去。
“太子妃,你来告诉朕,何故跪在这里?”
荀香听到皇帝老头问自己话,小心肝强烈地抖了一下,偷偷用眼睛瞄淳于翌。
黄一全催促道,“太子妃,皇上在问您话呢。”
荀香见淳于翌根本没有拔刀相助的意思,只能小声地问皇帝,“父皇要听实话吗?”
淳于文越坐在内侍搬来的椅子上,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说,“当然是实话。”
“儿臣不知道为什么跪在这里……只是太子跪,儿臣也就跟着跪了。父皇要是想知道实话,问太子本人比较好。”荀香说完,又心虚地看了淳于翌一眼。后者果然正斜睨着她,一副很不悦的样子。看来她这番话又是说错了。
淳于文越听了荀香的话,稍稍愣了一下,龙颜浮现一点笑意,“倒是坦白。翌儿,你不起来,旁人便都不敢起。不要再为难朕的妃子们了吧。”
淳于翌俯首应了声“是”,慢慢地站起来,却由于跪了太久,双腿发软,幸而荀香及时地抬手扶了一下。
“父皇,儿臣无意冒犯,更不想打扰您休息。只是恩师蒙冤,作为学生不能袖手旁观。恩师执掌太学多年,一心为国培养人才,潜心学问,从来不谈政事,绝无不臣之心。儿臣为恩师请命,望父皇网开一面。”
“你们个个要朕网开一面,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学祭酒,上到太子贵妃,下到国师儒生,倒有挺好的人缘。”淳于文越话中的嘲讽之意,只
要明白的人,都听出来了。
淳于翌踟蹰着不敢开口,怕适得其反。毕竟圣心难测。
淳于文越见荀香张了张口,又闭上,似乎有话想说却不敢说。他忽然很想听听这个外人口中将来很难母仪天下的太子妃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因这儿媳妇是他亲自挑选的。
“太子妃,你似乎对朕说的话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
荀香想了想,不顾旁边那个人咳嗽连天,壮着胆子问,“太学祭酒人缘好有错吗?儿臣的爹在军中的人缘也很好,那是为了打战。太学的祭酒就像学堂的教书先生一样,人人都为他说话,刚好证明他是个好先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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