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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之礼摩挲匕首一般将白骨摩挲了一遍,心里有些发凉,“那毒老鬼是怎么死的?”

茅之行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我猜是被人吸干了灵气,不过我敢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李宵然。”

“为什么?”

茅之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李宵然是天魔之体,根本无法吸收我们的灵气,之礼,让你平时对修行多上心,你却整日沉迷于女色。”

茅之礼还是有点害怕他这个大哥,又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茅之行长袍一掀,转过了头,“这事蹊跷,我们把毒老鬼的骨头带回教中,让教主过目吧。”

话音刚落,傀儡们俘虏了不少如月门的重伤弟子来到茅之礼面前等候吩咐。

之前叫李蜜芽小李师妹的如月门大师兄颜羽唇角带血,愤恨骂道:“狗贼,放开我如月门的人。”

茅之礼一个禁言咒霎时让他噤了声,伸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用力,脸上笑意残忍,“我最讨厌技不如人还爱逞英雄的蠢东西了,闭嘴!”

待看到果然有不少清秀的女弟子,他又丢垃圾一样松开了颜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虽然姿色平平,但胜在数量多,这趟来得不亏,走吧。”

*

冷清的殿内,黑纱迤逦垂落,边缘沾上了湿漉漉的雾气,丝丝缕缕,像是细细的小蛇。

殿内中间摆着一张华丽的玉床,是由一整块的太微寒玉打造,寒气逼人。

四面是象牙床柱,每一根床柱上都镶嵌着龙眼大小的明珠,明光辉映。

头戴莲花冠的少年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太微寒玉床上面散发着寒气,从少年劲瘦的腰一直绕到挺拔清峻的背脊。

白皙的皮肤好像被烈火灼烧过,露出一块又块的烙痕,隐隐流窜着红光,就好像雪山下埋着热炭熔浆。

李宵然感觉到自己体内躁动的力量又在横冲直撞,让他濒临失控,就连太微寒玉都很难压制住。

他是天魔之体,战力强悍,不需要像普通修士那般修炼,就能跻身修仙界顶层。

只是,他性格躁烈、好战。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成不受控制的天魔状态,宛如地狱修罗。

虽然那种状态可以让他力量提升到顶峰,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是李宵然,而是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

他其实并不喜欢那样。

因为,巨大的快感宣泄之后,只会是永无止境的空虚。

那种空虚好像坠入一个无形无影无相的黑暗中,什么都感受不到。

就如同他刚出生的时候,在避阎罗的日子,他被裹在一团虚无里,什么都听不到,直到坠地,才学会慢慢感知这个世界。

后来,他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是被裹在肉球里面,被人遗弃、放逐到这个不毛之地。

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生出他这种怪胎来。

他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冷笑。

他对父母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别人有的东西,他也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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