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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落下根本不会被感知到的一吻,“所以感谢你是女子,免了我一生鳏寡,免了我因相思而英年早逝。”
他这话,半数已然认了,他早早便起了心思。
只是心思已起,与如何作为,在他这里,还有所区别罢了。
傅挽莫名觉得鼻子一酸,想从这些乱七八糟还有些悲壮凄凉的情绪里挣脱出来,便伸手拍了下谢宁池的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示意旁边还有人在。
终于被意识到存在的杨崇。
他已从震惊的情绪中寻回神来,只安静地看着谢宁池,半晌说不出话。
那眼神太奇怪,像是钦佩,又像是对神人走下神坛的伤悲,又像是祖宗看见了后辈有出息的欣慰,还有几分得到了圆满的如释重负。
总之一句,眼神里信息太多,不像是男子看男子的正常眼神。
想到方才与谢宁池的那段对话也被他听了满耳,傅挽突然心下一突,下意识挡在谢宁池面前,与这位他年少时的伴读假笑了下,“我竟是忘了,夫子方才,是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打断了?”
杨崇张了下嘴,想说我想说的,方才都已被你们二人猜测出来了。
可他废了这么些时日,好容易鼓足了勇气去做的事,提着心吊着胆好不容易得出的信息,在这二人这里,不过是照面之下的几句猜测。
于是他又想说,我只是想说,你们方才都猜对了。
但这两人,显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肯定就将这猜测信了十成十,也不会因着他的一句反驳,就去质疑自己得出的猜测。
他所能提供的信息,不过是张嘴说的几句废话罢了。
杨崇张了张嘴,泄气般叹了一口气长气,也不知自己是在对谁妥协,对谁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的懦弱。
在他沉溺与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头脑发热地做出决定之时,被他视为劲敌的那人,已在边境与凶狠的外族人搏斗,为曦朝百姓,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时光。
是他鼠目寸光了。
杨崇肩膀松懈,好似松下了一副重担。
再看眼前这对有情人,他也能露出几分苦笑,“我只是觉得你二人很是般配。”
傅挽,“……”
怎么办,觉得我蓝朋友的这个伴读更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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