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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像她这般,一睡睡到了曦朝最大又最厉害的将军……
傅挽弯了眼眸,藏不住眼中浓郁的笑,更藏不住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嘚瑟。
伸手要去摸垫在腰后的枕头,却摸到了两张硬邦邦又红通通的纸,拿出来瞥了一眼,就被封面上那两个铁画银钩的字勾住了视线——婚书。
传信五六年,便是谁的字迹都不认识了,她怕是也不会不认识谢宁池的字。
傅挽抬头望门口瞧了眼,飞快地打开那两张纸,瞧着上面的遣词造句,又从鼻子里哼了几声,什么叫做“情投意合”、什么又是“天作之合,上上良缘”还有什么“生死相随”的,就是没了标点,也不像是那端庄肃穆的辰王能写出来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小皇帝在右下角留下印章时,心里会咆哮些什么。
又多留意了一眼时间,傅挽也就知晓了为何昨日成功得那般简单,原来是某人有恃无恐,事先便准备好免死金牌了。
只金牌拿着不敢用,就只敢这么悄没声息地塞在她枕头底下,是怕她生气?
窥破了谢宁池难得一见的隐蔽小心思,傅挽将那火红滚热的婚书往枕头下一塞,拖过枕头来拍平上面的褶皱,施施然地躺了上去。
她心情甚好,加之垫了肚子有了气力,躺着就唱了个压根不在调上的歌,“让我们荡起双桨,掀了友谊的小船,登上爱情的巨轮,在水面上不停地荡漾……”
仗着巨轮稳妥,傅挽硬是在床上躺了一日,出行以抱代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然不关心堂堂曦朝皇叔祖,尊贵无匹的辰王是如何去左邻右舍给她端来饭食的。
好在她醒来时便已是半下午,谢宁池也只是往外走了三趟,且去的都只是隔壁的罗游家,站在门口等着罗游将他要的东西端出来,与他道一声谢,转身便要往回走。
今日前院因着昨日肖平遇袭的事停了一日的课,瞧着好似每个夫子都有些紧张,院长更是亲自往曾家院子里来了一趟,只站在门口,听着谢宁池凉凉说,“院长进去,最好是掩住口鼻,出来也尽快让大夫诊治”后,立即就将快要触到房门的手缩了回来。
他整张脸上都是冷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竟露出的惊惧之色。
谢宁池站着一声不吭,镇定得好似那扇房门打开,里面真有个患了“时疫”的肖平。
“既如此,那便先等大夫来了,再将肖学子挪出来,免得路上有个意外,反倒加重了他的病情,”院长磕磕绊绊地将一句话说完,目光还往跟着他来的那群夫子里瞧了一眼,再看向谢宁池时,手上都在难以自制地颤抖,“目下就先麻烦曾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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