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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选的便是水利与历算两科,罗兄选的好似是军事与农田两科……这其中的学问啊,不学还是真不知晓,学了才觉兴味无穷。且我听闻,好些从咱们书院里出去的学子,虽在政事科考上鲜有出类拔萃的,可五科的佼佼者却不少,都供职于各处,也算日后生活有了保障,不必一昧苦读了。”
肖平说到此处,却是真心实意地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那最初创办了有才书院,定下如此章程的人是谁,竟有如此高瞻远瞩之能。”
除了他的傅挽,还有谁能有此奇思妙想。
谢宁池勾了嘴角,心情甚好地“恩”了一声,表示了强烈的赞同。
肖平原本想问他到底要去何处的话就这般卡在了嗓子眼里,看着满面喜色的谢宁池,心下升起一丝疑虑——上午过了夫子的测验,曾兄好似都未曾有此神色。
夸他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夸个旁人,却似是他祖上有光了一般。
还不待他细思,谢宁池已转向罗游,与他说话,“你今日去上哪门,我随你。”
他无所谓剩下一门选修什么,但军事科是必定要去的。
突然多出一人来,怕是有些突兀,但若说他是因为不熟悉其余科目而跟着友人一同来的,多少应能降降那些惊弓之鸟的戒心。
肖平一怔,继而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似颇为嫉妒,“曾兄你明明与我更熟!”
“恩,”谢宁池回过头来,极轻地瞧了他一眼,用很是笃定的语气告诉他,“但是我对历算无感,又因年少溺水而畏惧水边,不适宜学水利。”
方才介绍时肖平也说了,有才书院治事斋所学之事,并未拘泥于书本,而是需要去实地实验的,因而才有了之前兵器库的“意外”。
而曾让因少年溺水而畏水,也是一句实话。
于是谢宁池便跟着罗游走。
待到罗游熟练地走进一间茅屋去拿了身旧衣服换上,又扎了裤腿穿了草鞋,走出门来就看见站在门外看着远处农田里的谢宁池,才想起来一路上还未与他解释过近日农事科要做的事,也未曾为他备过一身旧衣。
于是他又折了回去,拿了一身自己遗忘在此处的旧衣,递给谢宁池的同时,言简意赅地与他说了接着需要做的事,“换了,与我一同下田春耕。”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看见他的这位同窗抬起眼来,分明神情无多少变化,可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最好是在逗我。
作为谢氏皇族国宝一般存在的二苗苗,辰王能理解“春耕”为何事,已是太傅教导有方,而曦太宗未曾宠溺孩子了。
罗游读懂了那眼神,于是将衣服往前递了递,又催促了声,“快些,有好些地等着我们去耕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提问皇叔祖,在马上就要因为老婆的学制要去耕地的这当口,您还觉着,为您的老婆感到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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