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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在心里啧啧称奇,难怪队伍里瞧着最贵气威严的那位公子哥,今日就从这小娘子的房里走了出来,被她撞了个正着还红了脸。
还特意给了锭银子封住她的口,又嘱咐她好好照顾着。
傅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说到最想知晓的那人的情况,喝了口粥吞下,压着一丝半丝的不耐,催问了句,“还有一个呢?”
这仅剩的一个,不用问也知晓是谁。
陈婶子笑眯了眼,“那位公子哥啊,吃过早食后就没从马车上下来。”
瞧这模样,是躲她没错了。
傅挽低头喝着碗里的粥,有些后悔早上睡得迷糊没去瞧谢宁池发现自己与她躺在一块儿时的神情——就他心跳成那样,不知道脸得有多红。
哎,就可惜了,昨晚那么大的招,都起到多大的效果。
傅挽惆怅地叹了口气,用喝半碗粥的时间,考虑了下要不要越过这座大山去选座新的来攀登,最后想到眼前还有一堆事没解决,只能悻悻然放弃了红杏出墙。
站起身来感觉了下肩上的上在小耳朵的治疗下已没了多少大碍,她揉搓了下自个的脸皮,感觉厚度大抵还能经受得住,就去马车边掀了车帘。
直接伸手去掀,实是因为之前做这事做习惯了。
且或明或暗地围在马车边的天字卫们也都习惯了,瞧见是她后,丝毫没想拦。
于是就听见马车里传来小案被掀翻的声音,还有谢宁池被误伤了的一声“嘶”。
看见傅挽站在马车边伸长了脖子去瞧那盖在地上的纸,谢宁池一脚过去就将那纸踩在了脚底下,抬起头来皱了眉瞧着傅挽,语气里还真有三分责备,“一个姑娘家,招呼都不打就拉旁人的车帘,像个什么样子?”
傅挽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虽谢宁池这话说得好似略略偏重了些,但她偏就觉着这口气里很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意味,好像故意说来压她风头一般。
于是反骨还未剃干净的傅挽干脆一掀衣摆上了车,端端正正地在谢宁池对面坐下,眉眼一勾,朝谢宁池抛了个媚眼,“来找你,自然是有事。”
她睼了眼谢宁池瞬间红透了的耳朵,暗自在心底里笑了声,转着眼珠略想了想,学着前世瞧见的某些个小妖精的做派,长大了无辜的双眼,纯真又娇媚地瞧着谢宁池,因失血而显得粉嫩的嘴唇撅了撅,十分的委屈。
“相公,这马上就要去书院了,你何时带我去买两套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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